"回殿下,娘娘近日身体抱恙,正在静庵堂休养,殿下要不要去看她。"二奶奶说这话的时候,眼神有些闪烁,脸也微微发黑。
阑泫苍当即牵起白芯蕊,朝二奶奶道:"母妃生病这么大的事,你也不提前告诉本王?"
说完,他拉起白芯蕊便往里走,走了几步,又转身朝二奶奶道:"三日后本王和惠妃要搬去东宫,二奶奶赶紧将府里上下打点一下。"
"什么?"二奶奶一听,当即大惊,上前道:"殿下,你们搬去东宫,那我们怎么办?"
"你们?"阑泫苍冷然看向二奶奶,眼神十分的陌生,"你们关我何事?"
"殿下,话可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们搬去皇宫,我们肯定也要跟去的。"二奶奶握了握手,她可不想离开惠妃的庇佑,如果没了惠妃,她们在这府外根本就没立足之地,哪里有以前的繁华和富贵。
再说,她们跟在惠妃身边,还另有要事呢。
"按规定,你们不能进宫。"阑泫苍这次没发话,白芯蕊率先朝二奶奶冷声道。
二奶奶有些忌惮的瞪了她一眼,道:"和你们说不通,我去问娘娘,娘娘肯定会带我们进宫。要么,咱们都不进宫,将这苍流王府改成太子府,也是一样的,反正,我不会离开娘娘半步。"
阑泫苍懒得理会二奶奶,朝白芯蕊投去个温和的眼神后,牵着她就往前走,二奶奶见状,忙招呼身后的人赶紧跟上。
一接触到阑泫苍的手,白芯蕊就诧异的看向他,他的手,竟然是冰凉的。
以前,他的手可是暖和的。
不对,有时候也是冰的,正诧异间,前边男子已经讶异的回头,在白芯蕊呆愣的目光中,男子已经对她露出一个新月般的微笑,"怎么了?"
"呃,没有。"白芯蕊忙放下心中的疑惑,跟了上去。
一走进静庵堂里,白芯蕊就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在庵堂中间的蒲团上,跪着正闭着眼睛轻轻敲打佛龛的惠妃。
一看到惠妃,阑泫苍牵着白芯蕊的手突然一紧,便上前去。
惠妃显然已经听到有人到来,便淡淡睁开双眸,放下手中的佛捶,默然跪在原地,不过,眼神却十分呆滞。
"母妃?"阑泫苍上前,轻轻握住惠妃的手,惠妃却没任何反应,只是愣愣的跪在蒲团上,样子呆滞,两眼无神,整个人好像傻了一样,让白芯蕊想起呆子惠妃这词来。
"母妃,你怎么了?"这时候,阑泫苍双眸已经冰冷起来,他冷然睨向边上有些心虚的二奶奶,大声喝道:"告诉本王,我母妃怎么了,你们把她怎么了?"
二奶奶一听,忙摇了摇头,道:"殿下,真的不关我们的事,上次月圆之夜娘娘发病,第二天就这样了,我们一直尽心尽力的伺侯她,可她还是这样,我怕你生气,刚才才没敢说..."
"来人,快请大夫!"阑泫苍紧紧握住惠妃的手,惠妃只是无神的转了转眼珠,随即恢复平静,哪有以往那嚣张妃子的风采,现在在大家面前的,分明是个傻子。
一旁的三奶奶,三老爷也吓得够呛,两人忙跑出去请华老先生。
"月圆之夜?"阑泫苍轻喃一声,忙将惠妃扶到边上的座椅上,惠妃那双平时喜欢瞪人的冷黑眼睛,一下子黯淡无神,搞得白芯蕊都对她讨厌不起来了。
不一会儿,华老先生提着药箱前来,在给惠妃细细诊过脉,又检查过头部之后,惊异的道:"娘娘头部受到撞击,所以变成这样。"
"怎么会受到撞击的?二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阑泫苍冷拍桌子,吓得二奶奶直瞪二老爷,二老爷则吓得看向三奶奶,几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不敢说话。
白芯蕊看几人的样子,又联想起之前她们威胁惠妃,公然说不怕惠妃的那些话,突然觉得,惠妃受伤一事,与她们脱不了干系。
看来,这几只豺狼趁她们不在家,欺负惠妃了。
"相公,你先别急,师父会好好给母妃看诊,母妃无故受伤一事就交给妾身处理。"白芯蕊安慰的抚了抚阑泫苍的心口,此时的阑泫苍,脸色又霍地苍白起来,看样子有些站不稳。
"嗯。"阑泫苍点了点头,一直陪在惠妃身侧。
陪了下两人,白芯蕊招呼家里的其他人全都到正厅集合,二奶奶、二老爷,二奶奶、二爷,四姨,四姨夫一行人都来到正厅,个个神色各异,各怀鬼胎。
白芯蕊坐在主位上,冷然看着下方众人,犀利的双眸扫过二奶奶,又扫到三奶奶身上,沉声道:"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是不是你们害的?"
二奶奶一听,当即拍了拍腿道:"王妃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们不在府里,我们一直悉心的伺侯娘娘,况且娘娘武功那么高强,我们哪里害得了她?"
"就是,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每逢月圆之夜,娘娘身子都会虚弱,这是月圆之夜的后遗症,关我们什么事。"三奶奶双手插腰,不屑的道。
"这么说,这事与你们无关?"白芯蕊冷笑一声,她不相信这事与这群女人无关,她甚至能闻到她们与惠妃之间的战火。
"当然无关。"二奶奶同样冷哼一声,在说完后,突然似想起什么般,阴阳怪气的看向白芯蕊,"王妃,听说你们这次打仗,收获不少嘛。"
"你想说什么?"白芯蕊似笑非笑的看向二奶奶,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她可不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