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婵领着幽然,着急的从小径处跑过来,这时,白芯蕊正准备眯眼,当她听到这个消息,迅速一跃起身,双眸犀利的看向前方。
怎么这么巧,玉蘅来她这里就出事,这事要是靖王问起来,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白芯柔!一定是这个女人干的,故意把玉蘅带到她这里来,想借刀杀人,想把玉蘅流产的事栽赃在她身上,这女人真阴险。
怪不得好好的,白芯柔这不去那不去,来她的苍流王府,这个女人,真想把她这里弄得晦气不安才高兴不是。
想到这里,白芯蕊冰雪般的玉眸冷冷扫向前方,一个凌厉起身,展着轻功朝东林阁飞踏而去。
一个轻功施展到东林阁前时,已经有好多丫鬟围在东林阁,紫梦和小蝶扶着玉蘅,白芯柔和月芽儿则在边上急得直跺脚,幽然则在拧帕子,丫鬟们忙的忙说的说,只见玉蘅下身立即溢起一滩血污。
那鲜血把石头下面的青草都染红了,玉蘅则痛苦的皱着眉头,现在又没大夫赶来,白芯蕊见状,一个凌厉上前,抓住玉蘅的手,当她摸到玉蘅微凉的手时,玉蘅则难受的大咳一声,接着,难受的瞪大眼睛,死死盯着边上有些心虚的白芯柔。
"是你...是你害我的,白芯柔,你害死...我的孩子,我做鬼...也不放过你..."玉蘅吃力的说完,霍地又吐出口血,这一吐,捏着她手腕的白芯蕊明显感觉玉蘅身子颤了一下,然后,她无力的抽搐一声,头一歪,重重倒在石头上。
一下子,白芯蕊感觉玉蘅没了脉博,没了心跳,她慢慢抬眸,凌厉的看向白芯柔,冷声道:"是你害死她的?你竟然在我的地盘杀人!"
"我没有,你胡说。"白芯柔急得满头大汗,一个激动跳起脚来,大声道:"谁知道她怎么滑倒的,谁知道她这么不经摔,一摔就死了?今天真晦气,怎么遇上这种事,这让我怎么回王府和王爷交代?"
"别装了,你是什么人我还不清楚?"白芯蕊咬牙切齿的睨向白芯柔,她万万没想到,白芯柔竟然狠到这个地步。
她再怎么怨恨玉蘅,可玉蘅怀的孩子是无辜的,那是一条小生命,白芯柔怎么下得了手?
"我装?刚才她摔倒的时候,我还在边上摘花,不信你问那两个丫头,她俩都在场,她们可以作证。还有月芽儿、你的幽然全都在,这么多人作证,你敢说是我弄她摔倒的?"白芯柔冷冰冰的给白芯蕊呛来,双手环在胸前,不屑的挑了挑眉。
"她根本不是摔死的,而是中了毒,被人下了药!"白芯蕊说完,一把将玉蘅的手指拖出来,只见玉蘅原本白皙细嫩的手指,慢慢变成了乌黑的颜色。
"下毒?好笑,那就更成我无关了。"白芯柔有些惊恐,眼神开始闪烁起来,像在寻思什么似的。
白芯蕊则冷笑的扔下玉蘅的手,看着地上奄奄一息没了孩子的玉蘅,白芯蕊也觉得奇怪了,是不是白芯柔。
白芯柔很明显巴不得玉蘅出事,玉蘅出事,她的嫌疑最大,这件事情扑朔迷离,该怎么断。
这时,听到消息的惠妃,早已领着二奶奶、三奶奶等人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
领头的惠妃双眸冷洌,走得又急又快,后边的二奶奶也是一脸的气急败坏,三奶奶则眼带讥诮,好像巴不得出些什么事才好。
"怎么会出这种事的?咱们府里还有好多未出阁的小姐,如今出了这晦气的事,让她们以后怎么说婆家?"二奶奶焦急的说完,三奶奶才惊觉一向虚伪的二奶奶为什么如此焦急,想到这里,她也慌了。
三奶奶听到二奶奶这么说,脸上原本的得意也早没了,忙道:"就是,几个小姐还没说亲,这可如何是好?"
直钉钉的事情摆在眼前,这下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几位奶奶们,再也没心思去怪别人,全都在想这事该怎么摆平,不传出去才好。
惠妃扫了眼地上的玉蘅,冷然睨向众人,沉声道:"都慌什么?不就是死个丫鬟?"
"娘娘,这可不是普通的丫鬟,是咱们王爷最新宠爱的姨娘,还怀了孩子的。"月芽儿被白芯柔推了一下,忙上前焦急的道。
白芯柔也一脸惋惜的道:"刚才都好好的,大姐一来给她把脉,她就没气,这也太巧了点吧。"
"本宫知道!怀了子嗣有什么了不起?只要靖王想生,多的是女人给他怀!"惠妃抬高眉梢,冷然看向月芽儿,吓得月芽儿忙缩到白芯柔后头去。
"就是怀了孩子才棘手,这可是大大的不祥之兆。而且一尸两命,娘娘,这事咱们千万不能传出去,要传出去,那还得了?别人不咒咱们王府不吉利?"二奶奶焦急的拍了拍手心,急得直在原地跺脚。
三奶奶倒没二奶奶那么害怕,不过眼里也是无奈与恐惧。
白芯蕊细细观察了几人一眼,暂时立在边上,未有答话。
惠妃则冷然看向白芯柔,慧诘的双眸犀利的看向她,沉声道:"你刚才说,芯蕊一碰玉蘅,她就死了?"
白芯柔忙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或许只是巧合。"
"你住口,我只是给玉蘅把脉,你见过大夫摸过病人后,病人死了把死因赖在大夫身上的?你这白痴!"白芯蕊恨不得一掌拍在白芯柔身上,这个可恶的女人。
白芯柔有些忌惮的瘪了瘪嘴,不过脸上已沁起细密的汗珠,轻声道:"这下该怎么办,这事肯定没法保密,恐怕消息早就传到王府,王爷一会就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