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扬探究地上下打量着北冥凰,似是想直接透过他的脸,在脑海里搜寻出有关他的记忆。
到底为什么会觉得熟悉呢?
北冥凰感觉到有人在盯着他不放,抬眸,便看见梵清扬呆呆站在,像是在想什么似的。
嘴角勾了勾,一抹带着邪意的笑容赫然挂在他的脸上,"想什么呢!"
梵清扬收回思绪,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道申吟声吸引住所有的注意力。
"唔..."
声音是从云悦瑾的口里传出的,如羽翼般的睫毛轻轻颤了颤,跟着双眸缓缓张开。
"悦瑾,你没事吧?"梵清扬走到云悦瑾身旁,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出声问道。
"这是哪里啊?我记得我们被水怪扔进海里了,我是不是死了啊?"云悦瑾意识刚恢复过来,就喋喋不休地说着,跟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指了指梵清扬,"清扬,你该不会也死了吧?"
梵清扬秀眉一挑,笑了笑,二话不说,重重地捏了云悦瑾一下。
"啊!"云悦瑾捂住手臂,痛得大声尖叫了一声,"清扬,你捏我做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自己死没死?告诉我,痛不痛?"
梵清扬丢了一记白眼给她。
"废话,当然痛了!不然你也让我捏下,看看你痛不痛!"云悦瑾不满地叫囔道,接着似是意识到什么,眨巴眨巴双眼,喜上眉梢,一脸的欣喜,"原来我还活着!还活着!"
"没事鬼叫什么,叽叽喳喳的吵死了!"疾风一清醒过来,就听到云悦瑾一会儿尖叫,一会儿狂叫的,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不满地抱怨道。
"你这说的是什么话!要知道我们会落得这地步,全是拜你所赐!"云悦瑾气得牙痒痒,抓着梵清扬手臂上的力道,不自觉地加重了几分。
"嗯..."梵清扬敛起秀眉,闷哼了一声。
这云悦瑾,哪里不碰,偏偏碰到了她手臂上的伤口,她甚至能感觉到,鲜血正不受控制地从她伤口里不断涌出。
"你手臂怎么了?"北冥凰最快发觉到梵清扬的异样,直觉告诉他,梵清扬的手臂可能受伤了。
"受了点小伤,无碍。眼下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离开这的办法。"梵清扬一脸的云淡风轻,显然不将这点伤放在眼里。
以前在组织的时候,再严重的伤,她都受过。好几次都在死亡边缘擦肩而过,好在她命硬,连阎王爷都要不了她的命。
北冥凰不再多言,大步向前走了一步,强行拉住梵清扬的手腕,没有问过她,直接卷起来她的衣袖。
一窟窿一窟窿细小的针孔密密麻麻地遍布在梵清扬的手臂上,鲜红的血液不受控制地溢了出来。
这些针孔,便是梵清扬刚才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不停扎自己手臂所留下来的。
北冥凰皱了皱剑眉,眼底迅速划过一抹心疼,这伤口是怎么来的,他心里很清楚。
目光灼灼地看着梵清扬,声音里有些责备之意,"这也算小伤?你就是这么不懂得爱惜自己,这伤口若是不趁早治疗,会受到感染,后果可大可小。"
"没事,我很清楚自己的状况。"梵清扬声音淡淡的,语气波澜不惊。
"那也得把伤口简单处理下,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忍。"说完,北冥凰一把撕下了衣袖上的一条袖布,擦净伤口周围粘着的血迹,最后用那一条袖布包住她的伤口。
从始自终,梵清扬的脸色都保持着最初的淡定,叫都不叫,甚至连眉都不皱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