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信上赫然写着:大哥,得知太子妃要去阎罗谷为孟天晴取八歧神芝,故打算前去祝她一臂之力,勿念。
看完信上的内容,季羽墨俊脸一沉,气得直接将手里的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下一瞬,墨眸里充斥着浓浓的火焰,大掌狠狠地拍了下身上的桌子,面无表情地发出命令,"退下!"
"是!"流飒虽不知主子气什么,但还是听从他的旨意,悻悻地退出了房间。
"啊!"
流飒刚一出房门,就听到了季羽墨的怒吼声,紧接着他身旁的桌子,一下子倒塌,木屑散了一地。
不禁为自己感到后怕,还好自己跑的快,不然...后果不是他能想得到的。
季羽墨双眼猩红,目光无神地看着前方。
连他最亲的三弟都跑去帮助梵清扬了,而他却只能呆在府里,干等着。
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格外的静谧,隐隐约约中,只听得到季羽墨那紧促的呼吸声。
窗外的暖阳洒了进来,和谐地散落在他的身上,为他那落寞的身影,渡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更加凸显出他的忧伤。
他又何尝不想像季阡陌那样,义无反顾地追去帮梵清扬。可是他的责任,他的身份,都不允许他那样做。
季羽墨很无力,这时的他,是那么的孤单,那么的悲凉,就如同被所有人抛弃般的无助。
"清扬,为什么你就是不肯向我服软,你该知道,只要你向我服软,跟我撒撒娇,我可以不去计较你跟东邦太子做出的苟且事,真的。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服软...为什么?为什么!"
霎时间,屋内弥漫着强烈的哀愁感。
"我输了,输了,终究还是输给你了。我宁愿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也不愿三弟陪着你共患难..."
"但是,若他能代我保护你,也算挺好的..."
季羽墨坐在椅子上,双手靠在膝盖上,抱着自己的头,一脸的痛苦。
"太子,你没事吧?"孟天晴走了进来,看了看地上的狼狈样,不禁心疼地问道。
季羽墨抬起头,入眼就看到孟天晴那张还带着病态的面容,随即恢复理智,将脸上的悲伤迅速掩去,换上平日里的冷漠。
"天晴,你的伤还没有好,怎么不在房间里好好躺着。"季羽墨收拾好情绪,立即起身扶住她那虚弱得快要摇摇欲坠的身子骨。
孟天晴强颜欢笑地问道,"太子,你是怕姐姐有危险吧?不如派人去保护姐姐?"
"天晴,别乱想了,本太子担心的不是她,而是她到底能不能拿到八歧神芝。"季羽墨眸光一闪,不想让外人知道他在意梵清扬,便只能睁着眼睛说违心话。
孟天晴知道季羽墨是在骗她,也不拆穿。她怕万一拆穿了,他甚至连演戏都懒得对她演了。
他骗她,起码说明他还会顾及她。
两人的心里,各怀鬼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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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清扬出了京城,为了走近路,就打算从森林里穿过来,这样子至少能剩下一天的路程。
她已经连连赶了一早上的路,这会已经是正午时分。
森林里,枝叶茂密,绿树成荫。大风吹过,万木倾伏,有如大海里卷起飓风。刹时间,波涌浪翻,轰轰声响不绝。
走过崎岖的泥路,梵清扬便来到了小溪边。小溪的水清澈见底,不由得捧起一手,喝了下去。
冰凉的溪水刚入口,就有着一股甘甜和凉爽的感觉,直沁肺腑,另她全身说不出的畅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