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的就是赶车的小厮跟着王怜香,原本跑去躲着的小丫头们也回来了,两个嬷嬷进到马车里只连忙检查柳茹淳可是受了伤。
没多大的功夫,赵宽就亲自带着衙门里的人马来,巡逻队的队长也一并跟着回去做口供,当日晚上柳源就给押下大牢去,因命犯两条人命,所以当堂就给定了死罪。
赵宽处理好这一切,已经大半夜了,回到府中,却有下人来告知,柳茹淳还等着他。
以为她是受了惊吓,因此心中更加的觉得对不住千辰公子,只把管家叫了训了一顿,质问他为何没派侍卫跟着一道去。
这说着,到了厅中,见着柳茹淳神色倒也是正常,这才松了一口气,"这么晚了,不知道柳姑娘还有什么事情?"
柳茹淳站起身来,神色俨然比先前严肃了许多,"我有些话想单独问赵大人。"
赵宽见此,只拚去屋子里的下人,关上了厅门,这才问道:"柳姑娘请说吧!"
"阿辰是不是知道我父亲并非柳家的人?"柳茹淳认真的看着赵宽问道。
这件事情赵宽也早就知道了,而且知道这柳明乔是哪家的血脉,所以对柳茹淳才不敢有一分的大意。这件事情迟早是要大白天下的,因此现在柳茹淳既然知道了,他也没有继续隐瞒的道理,点了点头,"是,而且千辰公子也正是这身份的问题,才亲自去寻证据的。"
柳茹淳听他这口气,好像知道父亲的本宗,因此便继续问道:"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打听到我父亲的本宗?"
赵宽应道:"是怀疑,不过现在还没有证据,想来等着千辰公子回来,一切就真相大白了,到时候不止是令堂能清白出狱,而且还能回到原来的本宗家族。"
他这口气,俨然是现在不想告诉自己,柳茹淳也没在多问,只是觉得他这话里的意思,父亲的本宗是京城人。想着太晚,又因自己执意要去石桥巷子,才引发这一次的事情,害得他大半夜的还得审案子,到底是歉意,便没在多缠着他询问,"多谢赵大人,那我也不打扰了,赵大人晚安。"柳茹淳说着,福着身下便退出去。
赵宽见此,想着她那手,迅速的移动脚步,先一步到门口,将门拉开,"柳姑娘也好好的休息,早些把手上的伤养好。"
柳茹淳在一起谢过,便叫迎过来的两位嬷嬷扶着回了房间去。
次日一大早的,才洗簌好,柳茹淳就听见小丫头们说府衙门口来了一个妇人,一直在骂,引来了好些人围观。
本来是没有当真的,可是吃过午饭,却晓得那在府衙门口骂的妇人正是吴氏。
柳茹淳从前是恨过她,又可怜过她,不过如今却是觉得无关紧要了,看也懒得看一眼,而且想到柳源是的那张嘴脸,反而更加的讨厌她这个当母亲的来。
下午的时候,司徒青月来看了她一回,说了些闲话,便将话题转到司徒羽之的身上去,只是她看着柳茹淳不愿意多谈,便只好收了话题,告辞回去。
一连着五六日,柳茹淳都过得十分清净,期间钟鸣贤来看过她一次,因为要去上任了,所以算是来道别的,那程临风跟着他去,听说他家里给捐了银子,弄个令史,不过柳茹淳倒觉得,这管理文书档案的活儿,还真是合适程临风这样的懒人来管理。而且两人在一处,算是有照应,柳茹淳因为不想在给赵宽惹麻烦,因此便没出门相送。
那柳家跟着明王那边好像也安分了好多,而且柳茹淳发现,他们就一个劲儿的盯着自己,从来不去管哥哥,难不成自己就这么遭他们厌恶么?
掐着日子算,阿辰已经去了十三天了,想来也就两天的功夫,他也该回来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柳茹淳发现自己特别的想念阿辰,总觉得有他在身边,心里便踏实许多。
可是越是想念,便觉得时间过得慢。
而许久没有露面的司徒羽之却来了。
今日的天气尚好,不止是风小,而且还有些阳光,虽然这阳光实在是微弱,不过柳茹淳觉得能在京城的冬日看到这样的阳光,已经大好了。
两人一起步行在后花园中,那两个伺候柳茹淳的嬷嬷就站在他们身后的两丈开外。
司徒羽之看着垂头只往前而行的柳茹淳,只开口唤道:"你走这么快作甚,逛花园怎像是赶路似的。"司徒羽之今日的心情似乎特别的好,说话间,脸上总是扬着一层愉悦的笑意。
柳茹淳这才放慢了脚步,看着他这高兴的劲儿,想来是因为司徒将军不在京城吧。前两日才听赵大人说,司徒青月来过的第二日,圣上便下旨让司徒将军为帅,去将伐西钥人。
"你怎说也是司徒家的长子,怎没与父同征?"柳茹淳问道。
司徒羽之自小打十岁以后就没在进过兵营,更别说是上过沙场,何况司徒将军从来就没打算让他上战场,而是想将他培养成一代军师,至于这上战场的事情,司徒家旁系多的是人。
"家中总得有个主持大局的人吧。"司徒羽之避轻就重,说得十分自然,却回答的没有半分的诚意。
柳茹淳闻言,也没这在多问,只是说起以前在乡下的日子,十分的怀念。
司徒羽之不知道怎的,想来是看着她那许久不曾现的快乐表情,有些动容了,一把握住柳茹淳的双手,"在过一个月,我便带着你一起回乡下,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们一起种田撒网。"
柳茹淳一怔,对于他这一惊一乍的诺言显然是没有当回事,挣脱开手来,"你作甚,我碰到我手上的疤。"
司徒羽之这才反应过她的手,方慌忙的放开,不过却是没有放过这话题,"你说可好?"
"好什么好,我为何要找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何况我只想与家人和乐融融的在一起。"她这一路折腾,不就是为了一家人能在一起么?
"那也好啊,人多热闹。"司徒羽之呵呵一笑,连忙又道。
有那么一瞬间,柳茹淳觉得她跟司徒羽之说不到一块了,不知道是自己变了,还是他变了,反正就觉得再也没有了当初在乡下的快乐,垂下头来,盯着鞋尖不在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