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如眉有些半信半疑的朝着柳茹淳看了一眼,却见她不动,便走过去踢了两脚,发现这身子还软着,才松了一口气。
"还是姨娘的计谋好,一招守株待兔,就将这贱人捉住了。"那宝蓝昨日正是跟着沈如眉商量过了,今日才差人强行购下那家客栈,没想到才把人安排进去,柳茹淳就自己送上门来,真是天助我也。
沈如眉也是一脸的得意,她就知道,什么人就是什么命,柳茹淳这个乡下村姑,是永远也逃脱不了被踩在脚下的命运。而此刻自己就是应了命运,狠狠的将她踩在脚下。一面抬起脚步,往她受伤的手上用力的踩了下去。
手上传来的疼痛忍不住叫柳茹淳哼出声来,额前的发丝已经叫冷汗打湿,紧紧的黏在额头上。
沈如眉高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过来,"柳茹淳,你做梦也没有想到吧,你以往给我的侮辱,现在我就一样一样的还给你,你若是觉得不够,我还有礼物要给你。"
屋子里加上柳茹淳也就三人,并无其他的小丫头,所以宝蓝听见沈如眉的话,便立即兴奋道:"你把父亲的跋扈牵来了么?"
沈如眉倒是想将那只差不多有人高的大狗牵来,可惜那畜生太厉害,自己还没靠近,就吼起来了,如此她哪里还敢把它牵过来。只摇摇头,"那倒没有,我不过在路上带来了两个乞丐,这也够她受的。"虽然没有那跋扈,不过这两个自己在路上带过来的乞丐,估摸着几年没碰过女人了,难道会比不过一只畜生么?
宝蓝到底是有些遗憾,本来还以为能看看只恨恨的朝着柳茹淳看去,"算是便宜你了。"一面出门去吩咐下人把那两个乞丐带来。
她们的话柳茹淳是听到,与其如此,不如死了的算,原来看小说的时候,觉得被人强也就那么回事,不明白那些女人为何寻死寻活的,可是现在她的切身体会了。
生不如死,说的便是这般,可是若今天她能活下来,定然叫这些害她的人生不如死。
在说司徒羽之,寻着车迹,竟然到了明月坊的后门前,当即没敢多想,来不及去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跟错,进去抓了个小厮就询问,得知柳茹淳果然被带到了这里,没敢在耽搁一分,便揪着那小厮上楼去。
抓着小厮才上楼梯,却见宝蓝郡主从一间屋子里出来,身后还带着两个衣衫破烂的肮脏乞丐,将那带路的小厮打晕,便连忙追过去。
那两个乞丐哈着腰跟在宝蓝郡主的身后,满嘴的哈喇子。
身后阵阵的酸臭,闷得宝蓝几乎要吐了出来,只赶紧掏出绢子捂着口鼻加快脚步。好不容易到了门口,正欲推门,本是想吩咐那两个乞丐先在这里等着的,却不见了人影,反而身后不远处的地方,站着一个带着黑色斗篷的黑袍人,一时间防备起来,下意识的推开门,想要躲进去,"你是谁?"
然还没来得及推门,就叫司徒羽之上前来封住她的穴道。
而屋子里头,那沈如眉已经善解人意的将柳茹淳的衣衫都划破,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
正满意的坐在桌前观赏自己的作品,却听见外面传来宝蓝的声音,想来是太过于兴奋,没有发现宝蓝的话跟着口气有些不对劲,反而高兴道:"快把人带进来,可不能怠慢了两位爷。"
房门"砰"的一下叫人推开,随之两扇房门倒了下来。
沈如眉没有转过身来,以为是那两个乞丐急不可待了,所以把门撞坏了,不过幸得没砸到自己,若不然非叫他们好看,一面站起身来,"你们两个过来,这个贱人,赏你们了。"说着绢子一挥,转身便要出去。
不想这一转身,顿时傻住了。
她身后的不是那两个急不可待的乞丐,而是一个带着斗篷的黑袍人,虽然没有看清楚他的长相,可是这人全身上下的杀意,叫沈如眉背脊骨发凉,一双腿不听使唤,尤其是看到门口倒在长廊地上的宝蓝,更是吓了一条。
那是郡主他都敢动,那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心里一着急,只假装晕死了过去,只祈求逃过此劫。
司徒羽之看到眼前的女人,只觉得有些眼熟,但也没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不过看到她自己晕倒了,也省得自己在动手,尤其是看到地上两只手都站满了血污的柳茹淳,更没有功夫管那女人。
只连忙脱下袍子将她包住,连忙给她止住了血,这便抱着她回去。
然这才出房门,却迎面杀来一群黑衣人。
容华哭得两眼通红,满脸自责的垂着头站在门口。
她怎么也没想到,也就那么点功夫,柳茹淳竟然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她如何对得起柳家,又如何对得起柳茹淳对自己的救命之恩。
"你给我闭嘴。"司徒羽之已经摘了斗篷,脸上有些星星点点的血污,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溅到的。现在也想起来了,那个女人就是当初在柳家小住过一段时间的沈如眉。
没想到这个女人如今竟然也到了京城,而且还跟着宝蓝在一起。
容华知道他心里难受,只咬着唇蹲下身来。
屋子里有刚刚请来的大夫,不过司徒羽之并信不过,所以差人去请司徒青月过来,只是遣去的人已经去了许久还不见来,不禁着急起来,只一脚往那柱子上踢去。
司徒青月还没来,那钟鸣贤就先赶回来了,一看到司徒羽之的那狼狈模样,只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司徒羽之只大致的将柳茹淳被宝蓝抓走到青楼的事情与他说了,至于那突然杀出来的黑衣人,还没查出来到底是何人,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那些人不止是要自己的命,而且还要柳茹淳的性命,不过幸得这到底是大白天的,那些人没敢追到街上,只是可惜了没好好的收拾那两个女人。
钟鸣贤闻言,只一把将头上乌纱扔到地上,"寒窗十年,现在终于混得了一官半职,却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住,你说这还有何用?"说着,一脚往地上的乌纱帽踩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