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嘴巴如此不干净的丫头,留着也没什么用。只是九姑姑到底不是五姑姑那么好糊弄,她为人虽然看似大大咧咧,可若是庄子里闹了人命,她定然会发现的,到时候自己还怎么装聋作哑?
司徒明月得了钟氏的话,便立马回去了。
司徒羽之也没待多久,便于司徒青月一起回去了。
其实道不道歉没多大的用,要的是司徒明月亲自过来,如此村子里的人瞧见了,才会不在真的相信柳茹淳是叫柳源兄弟联合司徒明月所陷害的。
眼下这该走的也都走了,便也可以好好的审问这佟柏亮了。
在说这佟柏亮,柳家的人将他带来待在这房间里,便不在理会,正要准备逃跑算了,房门却突然打开,只听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许久不见,佟公子还长了出息。"
这说话的正是柳茹淳,此刻正在站在屋子外,阿辰则进去将他带出来。
佟柏亮叫阿辰揪着出来,瞧见院子里站着的柳茹淳,吓了一跳,不知道如何是好,此地又无躲的地方,所以小声的唤了一声柳姑娘,便将头垂着。
"你是不是该与我好好的说着,怎会到村子里来。"柳茹淳侧着眸子瞧了他一眼。
柳茹淳是不会对他怎样,可是这个阿辰,佟柏亮心里是真的害怕,而且每次撞上这阿辰的眼神,都有一种他会将自己碎尸万段的恐怖感觉,而且现在左右无依靠,那柳源兄弟又早跑了,有道是识时务者为俊杰,自己还是如实道来,等他们气消了,将自己放走的好。
因此便连忙朝柳茹淳贵下来道:"前几日,柳源跟着柳谦突然来找我,说他们要去京城了,临走给我一个赚银子的机会。"
要去京城,难不成柳家的那位显赫的亲戚就住在京城么?柳茹淳心想到,一面朝他继续追问道:"然后呢?"
"他们兄弟带我到了桂坪镇,便让我说与柳姑娘你已经私定终身,也不晓得他们俩是怎么找到司徒姑娘的,司徒姑娘赏赐了他们好些银子,两人当晚就走了。"佟柏亮只低着头小声的说道。
原来那柳源兄弟得知母亲跟着祖母已经先行一步去京城了,可是又觉得就这样放过柳茹淳一家,太便宜他们了,恰好二人偷偷的回到村子里来,遇见一个在东山庄园做工的旧友,得知司徒家的长辈来了,而且十分的不喜欢这柳茹淳,因此就生出了这个计谋,一来可以坏了柳茹淳的名声,让她一辈子也休想嫁出去,一面又能骗去些赏钱,因此就去将那佟柏亮找来。
而佟柏亮自从柳茹淳等人走后,为了衣食,他便又开始在街上摆摊,如此自然是要给柳源兄弟交保护费了,一来二去的,反而也熟了,一次醉酒之后,还将自己在客栈时候想打柳茹淳主意的话说出来。
虽然是他一厢情愿的,可是却叫柳源记住了,因此便将这事情拿出来害柳茹淳。
不过那柳源兄弟是什么人,拿了银子就走,只将佟柏亮留在这里,如今倒好,出了事情就佟柏亮一个人的事情了。
柳茹淳听着这佟柏亮说完,倒也没觉得是怎样的生气,反而担心柳源那些人,就算是他们远走了,估计也不可能就这么放过他们家吧!只觉得是一个隐患,不知道要如何办才好。
"要如何处理?"阿辰见柳茹淳不曾表态,便问道。
"你看着办吧。"想到那些人,柳茹淳只觉得头疼的厉害,哪里还有心思在管这佟柏亮。
佟柏亮虽然是畏惧这阿辰,可是他到底也没有杀人放火,因此觉得这阿辰不过是揍自己一顿罢了,所以听到柳茹淳没将他送官去,告他诽谤,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下来,这样就不会担心秀才身份因此被革掉。于是只连忙朝柳茹淳谢恩。
然他却不晓得,阿辰会将他怎样。
这件事情过了没几日,司徒羽之跟着司徒青月都没在来,不过却听说司徒明月回京城去了。
不过想来也是,她现在应该也没有什么脸面留在此地了。
东山庄园。
花园一角,满架子的蔷薇将春日的阳光遮去了一大半,从花叶间穿透过来的细碎光影撒满了司徒羽之一身白衣,听着远处慢慢靠近的脚步声,司徒羽之不禁幽幽开口问道:"姑姑这一次只是单纯的跟着五姑姑来么?"
司徒青月脚步一顿,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道:"你虽远在这大城乡下,不过家里的事情想来你也略有所闻吧!"
"听羟叔说过一点。"司徒羽之并没否认,转过身来,眼中竟然有些落寞之色。
司徒青月闻言,只道:"既然如此,那么你现在就该回京城,至于这里,会有另外一个司徒羽之替你待满时间。"司徒家虽然面上风光无限,可事实却已经岌岌可危,只是外人瞧不见罢了。
司徒家血脉单薄,连续好几代都是一脉单传,可即便如此,还是叫皇家放心,而司徒家女眷虽多,也不是每一个都如司徒青月一般。
见着他不在语,司徒青月便试探的问道:"你舍不得那柳家姑娘?"其实除了她的那句宁嫁穷人妻,不做富贵妾的话,自己也没觉得她哪里不同,而且相貌也不是十分的出众,确切是说起来,还不如司徒明月身边的那些丫头。
司徒羽之叹了一口气,仰头看着头顶看得艳丽的血红蔷薇,"姑姑应该明白,有些东西若是错过之后,在想争取就难了。"他若是现在就偷偷的回京城,那么等到他在有机会来的时候,她估计已经是为人妻了。
司徒青月自然是明白的,当初若是她不上阵杀敌,那么就不会与那人错过,等她回来的时候,他已经娶了温柔贤惠的妻,膝下已经有了两个可爱的孩子。
院子里一阵沉寂,只能听到风吹动花叶的簌簌声,许久那司徒青月才开口道:"有些东西,早已经注定了,我们改变不了,就如身为司徒家子孙的事情。"
诶情,可是他们从来不看见自己内心。
他从来不想成为司徒家的人,身上背负的太多,好像一辈子都不能做自己,而是要做司徒家的嫡长子,然后到司徒家的家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