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罪妇?”李有才听见这个称呼,五雷轰顶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香菱。
“有才大哥,我是被逼的,有才大哥……”香菱哭的很是凄惨。
李三很是同情的拍拍李有才的肩头道:“她怀过翁开的孩子,是翁开名正言顺的三夫人,兄弟你要是想消受这小娘子,拿着银子去醉仙居,别在这挡道啊!”
“香菱,香菱,你不是说你只是……”李有才接来的话堵在唇边,迟迟不能出口。因为她看见香菱怨毒的眼神,和他印象里的那个如水的小姐完全不是一个人。
顺着香菱的眼神看去,就见到靳梧箴神色淡淡的站在人群中。香菱猛地大喊道:“靳梧箴,是你,是你对不对?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衙差害怕香菱冲出人群,三两个围上去,对着她一顿的拳打脚踢。眨眼功夫,香菱的嘴角就流出了鲜血,她还是不肯罢休的瞪着靳梧箴,“贱人,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靳梧箴跟着她反问道,接着沉默了一会只说了一个字,就和九爷转身返回了衙门。
听见她的那个字,香菱更像是受到了刺激一样,疯了似的想要冲过去,但都被衙差阻止。衙差对她可不会有怜香惜玉的心思。少不了又是一顿拳打脚踢。直到她气息奄奄,才被抬着跟着那些女眷一并送去了醉仙居。
香菱瞪着眼看着天上的云卷云舒,脑海里始终回想着靳梧箴留下的一个字。“该!”
靳梧箴刚要走回衙门的时候,身后忽然有人叫住她,
“靳姑娘!”
那声音瓮声瓮气,听着十分耳熟,她回身一看。在人群里两个黑铁塔似地男人,乐呵呵的对着她摆手。即便不招手,靳梧箴也能在人群里一眼就认出他们。
正是铁匠铺的铁柱和铁牛兄弟二人。
“二位哥哥,近来可好?”看到他们,靳梧箴又走下台阶,热情的打着招呼。
“好,这多日不见,姑娘又是发达了?”铁牛很热情的伸出大手,就想要拍在靳梧箴的肩上。以前他总是这样,不知道小心,力气大的惊人。每一次都把靳梧箴拍一个趔趄。他好取笑她,实在是太弱。
哪知道今天手扬起来还没落下去,就被一个冰冷的手掌捉住。
“哎呦,哎呦,”铁牛疼得不得不弯下腰,求饶的看着脸色阴沉的九爷。
“诶,你干嘛啊?快放开。”靳梧箴推着他的胳膊,让他松手,又满是歉意的对铁牛说:“他不是故意的。”
“你在哪找的保镖?这身手不笔那个傻大个差。”铁牛一边晃着腕子一边说。
他忽然感觉身边的空气里凉风阵阵,并且风速越来越快,十分纳闷的四下看,就看见九爷的脸色似乎十分的生气。
“这人怎么说生气就生气了?”
铁牛嘟囔着,铁柱倒是比他有见识,看着九爷一身朝服,就知道这是大人物。急忙陪着笑脸鞠躬,“俺家弟弟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说着就要双膝跪地,靳梧箴连忙扶住他,说,“他开玩笑呢!没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