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把她揉进骨血,让她明白他的心思,他的爱。
九爷亦是苦恼万分,从来没费过心思去想怎么和一个女人相处,对他而言,这些完全没有必要,放眼炎夏大陆,虽然大炎国建国不久,但威势正猛,他的身份地位是无人能及。想要巴结他的人络绎不绝。
从前是,现在也是,送给他的珠宝,玉器,古玩,字画都能堆积成山,摸不到他喜好,就送最简单的礼物——女人,晋京的战王府里,莺莺燕燕,哪个不是倾国之姿,哪个不是诗情画意。
偏偏他撞上了这个鲁莽的小丫头,由最开始的好奇,演变成了刻骨的倾慕。
她的长相不是最出众的,和她的族人一样有着明媚的丹凤眼,笑起来都是弯弯的。让他第一眼见到她,就挪不开视线。
她变成了他生命中最特别的一个存在。
他有洁癖,自己的东西都不喜欢别人碰触,但却喜欢看她披着他的衣服,喜欢和她共用一个餐具,甚至被她吐了一身,也没有那么反感。更多的是担心,惦记。
他觉得靳梧箴闯进他的世界,霸道又蛮横,毫无章法,不讲道理。
他在她的面前,所有的底线全都不复存在,就连一直波澜不惊,喜怒不形于色的他,都屡屡的暴躁起来。往往这样的暴怒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一个眼神。
当他说出那些刻薄的话,每每都会悔恨不已,但这样的悔恨还会因为她的下一句话,消失不见,反而会变本加厉的刻薄起来。
他觉得他是疯了!要是排兵布阵,还有将军们参考,现在这样的问题,却只有他单独面对,他感觉如履薄冰,总怕哪一天,真的把他们亲手推进万劫不复的深渊。
他该怎么做,才是对她好?
靳梧箴做了很长的梦,又梦见那一片浩瀚无垠的沙漠,沙子被阳光照射的像金子一样闪闪发光。放眼望去除了黄沙,别无他物。
整片沙漠空寂的瘆人,她不由自主的往一个方向走,就像是虔诚的信徒,想要朝拜一样,心中无比的坚定,就是那个方向,走过去,就会看到绿洲,水源,牛羊……
可是走了好远,她走的口干舌燥,腿都抬不起来,却好像还陷在原地的黄沙里。
她累的不想动,忽然,沙地像水面一样翻滚起来,呼啦啦的狂风大作,卷着沙粒和石子劈头盖脸的打在身上,她惊慌的无处躲藏。抱着头蜷缩在沙地里。
但是耳边还是呼啸的风声,预想的痛感却没出现,她抬头四下看去,眼前是一堵黑色的墙,伸手去碰触,有股沁人心肺的凉,再仔细一看——
她吓得倏的睁开眼,脑仁炸了一样的疼。仔细看着身边的环境,才舒了一口气,她在梦里醒过来了。
又是那样的梦,又是梦到那条黑色的大蛇。只是这次的梦里大蛇没有攻击她,好像还保护了她。
她重新闭上眼,分析梦的含义,难道暗示着她对姓已经不是恐惧,心里有着期待?
她自嘲一下,期待个鬼啊!难不成演戏上瘾,还真把自己当成了奴婢。
蜷着身子自动的往身边的热源蹭了蹭,鼻息里的香气让她猛地清醒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