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伸出的手指,募地攥成拳。盯着靳梧箴近在咫尺的娇好的容颜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觉得自己整个人的身和心仿佛在一瞬间被彻底的掏空,浑身上下从里到外都没了力气。
他知道自己真的伤害她了。
他盯着抱着衣衫,蜷缩成一小团的她看了一会儿,就默不作声的别开了视线。
一件一件的套上自己的衣服,把车窗欠开一道缝,让车外的温热的风灌了进来。
窗外的阳光格外的明媚,刺得他的眼睛有些酸疼。
一种前所未有的疲倦席卷了他,让他觉得累极了,就连开口的声音都透着浓浓的疲惫,“梧箴,你是我的,生生世世。”
温热的风刮在靳梧箴的皮肤上,没有让她感到温暖,反倒是如坠冰窖的刺骨的寒。
她无声无息,淡淡的瞥望了一眼窗外,就开始一件一件的穿衣服,就算衣衫已经被他撕破,她也像木偶一样毫不在意。
九爷看她这般机械,更加的不安起来,她怕她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端坐在车厢的另一端轻轻的问:“你要做什么?”
听到他的声音,靳梧箴抓着衣领的手,随着肩头抖了一下,缓缓的挑起眼脸,直勾勾的看着九爷,张张嘴吐出嘶哑的声音,“我不想看见你。”
九爷看她眼底的坚毅,知道她比他想象中坚强,倔强的多。
抬手拉了一下铃铛的绳子,马车缓缓的挺稳,车夫敲敲车门,九爷深深的看了靳梧箴一眼,跳出车厢。对着车夫嘱咐了几句。
具体说的什么,靳梧箴没有去听,她的脑子像灌满了浆糊,乱糟糟的一团。
只是一会儿的功夫,车夫提了一桶清水放进车厢,还有一套干净的衣物,一小瓶创伤药。
“小姐,爷嘱咐暗格里有点心和温水,让你吃点儿。”
“爷说还有一个时辰才能进城,让小姐先行休息。”
“爷……”
“够了!”靳梧箴软弱无力的打断他的话,示意他关上车门,她自己又把车窗锁死。
车厢里只有窗棂透进来的几束光,粉尘在那光里跳着舞。
她把身上的衣衫除尽,愣愣的看着身上青紫的痕迹,两个手腕更是紫的发乌。
刚刚的经过就像是做梦一样,要不是身上一阵又一阵的阵痛,她真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在山庄里还是你侬我侬的人,在一瞬间就化身恶魔,把她构建的梦想击打的粉碎。
她的爱情,等待了两世的爱情,刚刚萌芽的爱情,就在这个不算小的车厢里,死了。
她的爱情,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死了。
她算什么?一个鼎炉,一个骄傲的医生,沦为了男人胯下的玩物。
她的尊严呢?为什么九爷利用她总是能做到心安理得?为什么威胁她的时候总是游刃有余?
她又为什么受制于他呢?
她用冰凉的水,一下下的擦着身子,直到把皮肤擦的有了刺痛,才把九爷留在她身上的触觉遮盖下去。
随着头脑逐渐清明,和九爷相关的片段像电影重放一样,在脑海里出现。
从第一次见面的那个雨天,她就错了。走进九爷设下的棋局,还自以为是的甘之如饴。
靳梧箴你不是蛇灵吗?麻烦你狠起来吧!做个蛇蝎美人又何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