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爷起身坐在床边,慢条斯理的整理了衣摆,满脸阴寒的看着靳梧箴。
靳梧箴说完那一段话,看到他薄凉的眼神,募得闭上了嘴。她后知后觉,对这样的人说这样的话,就是再丢自己的脸。
九爷面色未动,冷静又平淡的说:“这是你——欠我的。”
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间,靳梧箴感到绝望像决堤的洪水蔓延过身体的每寸肌肤。
她忍不住抱着肩,轻轻的颤抖,缓缓的转过身,迈着机械的步子走到门口,十分费力的移开抵挡在门口的桌子,就好像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终于撩起门帘,外边的暑气扑面而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在这盛夏时节,她如坠冰窖,感到透彻心扉的寒凉。
她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迈开脚步离开那顶象征着屈辱的帐篷。
靳梧箴的离去,让九爷胸膛里的那股气不但没有缓解,反而更加浓烈,他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平息下胸膛里的暴躁,可一睁开,看到的却是满地的纸屑,心底顿时塞堵的更加厉害。
他抬头,看到靳梧箴消失在门口的背影,情绪猛的失控,挥手打翻手边的茶盏,破碎的声音,那么清澈。
他走到帐篷外,看着靳梧箴离开的方向,烦躁不安。梧箴,今生今世你我只有死别没有生离!
当翁香玉看到靳梧箴失魂落魄的模样,心里是窃喜的。匆匆的告别翁启宇,去寻九爷的踪迹。
翁启宇看着靳梧箴的样子,想问又不知从何问起,只给她盛了热气腾腾的米饭放在面前。
靳梧箴强迫着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拿着筷子大口大口的扒着饭。
翁启宇给她加一块肉,她就大口的吃,如同嚼蜡。
翁启宇终于忍不住,夺下她的碗筷。
感到手上一轻,靳梧箴忍不住抽泣,眼泪一颗比一颗大,怎么也止不住。
翁启宇拉起她往外走,她只顾着哭,都不知道拒绝。
翁启宇在马厩牵出一匹棕色的骏马,把靳梧箴抱上马背,他又跨坐上去,挥起马鞭。
骏马带着他们绝尘而去。
九爷和翁香玉正准备返回山庄,瞥见翁启宇的马穿进树林。翁香玉喃喃自语似的说:“靳姑娘回去的时候,脸色很差,哥哥想必是带她去散心了。”
九爷晦暗不明的上下打量她一番,破天荒的说了一句,“以后不要在我面前说他们的事。”
翁香玉被他冷漠的话噎住,回味过来,心底的笑意更浓。不管刚才靳梧箴和九爷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这个回合,她认为她赢得漂亮!
“九爷不要动怒,还是要保重身体,”翁香玉借机柔声的劝慰,把女性的柔美表现的极致。
九爷没有再说第二句话,就算回了山庄也没有吃饭,直接钻进了温泉。
翁启宇带着靳梧箴一路向西,他对山庄的阵法烂熟于心,很快穿过那片草料地,再往西,就能见到那片毒草,可是骑着马儿走了很远,仍旧没有见到小厮所说的那个山坳。
靳梧箴也已经冷静下来,眼泪都被风干,在眼角旁留下两道白色的印子。她擦着眼角,随着翁启宇看着周遭的环境,回头问道:“这是不是也是按照奇门遁甲设计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