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句话就把靳梧箴恶心到,透过他的臂弯看向马车,只能看见车前方两盏灯笼在风中摇曳,忽明忽暗,车门一直紧闭着。难道真的像他说的那样,翁香玉在她出来的时候就进了马车吗?
他们修整也有了半个小时,这么久还没出来吗?
翁启宇把她安放进靳仁那辆马车,靳梧箴倒是有点意外,还以为会把她带到他的马车继续调侃呢!
只是靳仁和陆智洐都不在,车厢里只挂着一盏灯笼,昏黄的光线朦朦胧胧。她坐在一边,过了一会儿,翁启宇钻进来。靳梧箴警惕的握着拳头。
翁启宇拿来一个小木盒,里边都是瓶瓶罐罐。他倒是毫无形象的直接坐在车板上,拉过靳梧箴的脚,靳梧箴往回抽,翁启宇扯了嘴角说道:“你要不要叫两声,省的没人知道。”
靳梧箴对他这个无赖的行径真是无语,心里明白他是要给她换药,但就是没办法接受,十分的抗拒。
翁启宇倒不在意,小心的拆了绷带,挑着眉看看靳梧箴的脸色说道:“女人不需要忍,想叫就叫,想哭就哭。”
他说的话应景儿,却十分讨人厌。靳梧箴紧咬着牙,攥紧了拳头愣是不吭声。
翁启宇故意沾了酒水擦在伤口上,试探靳梧箴的反应,却见靳梧箴眉头都没皱一下,他便说:“真是犟骨头。”
指尖沾了创药小心的涂抹在伤口上,确定涂的均匀,又仔细的包扎起来。手下动作轻柔,跟他的作风很不协调,嘴上说出的话更像是两个人,“这么漂亮的脚,要是做疤,我会心疼的。你可要小心点儿,”
看他打了最后一个绳结,靳梧箴缩回脚,端坐在座位上。
翁启宇撑着地面,懒懒的蹭到另一个座位上,头枕着座位低声说道:“我要睡会儿,他们太能闹。到地方叫我。”
“你不怕我毒你吗?”靳梧箴冷冷的问。
翁启宇闭着眼扯了一下嘴角反问:“你不怕我已经下毒了吗?”
“我识得毒性,你刚才用的我都知道是什么。”靳梧箴笃定的说。
翁启宇对她伸出手,掌心上一条若隐若现的红线延伸到手腕上,感觉靳梧箴已经看过,他才放下手臂枕在脑后说道:“真能解吗?”
靳梧箴有点了然,翁启宇这么献殷勤,原来是想要解毒。即是有求于她,她才算松懈一些。
“我可以试试,但总要知道你是如何中的毒,毒发的症状都是什么样,这样能更快些。”
“哦!?”翁启宇低低的应了一声,便没了声音。随之而来的是浅浅的鼾声。看来还真的睡了。
靳梧箴扫了一圈车厢,拿起一条毯子给他盖上,自己又用另一条裹在身上,蜷缩在座位上,在昏黄的光线里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
终于到了目的地,靳梧箴听到叩门声,下意识的推推睡着的翁启宇,“到站了。”
翁启宇皱着眉,像是被饶了清梦,确定眼前的人是迷迷糊糊的靳梧箴,难得的笑了笑,对着门外说了句,“马上好。”
车外的人愉悦的应了一声。
靳梧箴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叠着毯子。
翁启宇看看身上的毯子,笑意更浓。扯下来丢到靳梧箴身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