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小心翼翼的折上信件,一想到这张信纸都满是毒药,而关于自己的身世,为什么被沐东魁追杀都已经清楚,留着也没什么必要。找了一个杯子放在窗外烧了起来。
待到燃尽,又把纸灰埋到门外的花丛里这才安心。
算计着时间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丫鬟和靳仁他们都不见踪影,更是担心起来。
在屋子里来回踱着步子,又过了大约一刻,门外有杂乱的脚步声,她往外看去,靳仁,靳义,靳智在丫鬟的引领下,全都走了进来。
这才算放下心迎了上去。
“你别出来,”靳智快走几步把她拦在屋里,“她说你受了风寒,发着烧,严重吗?”
靳梧箴坐到八仙桌边,看着他们几个分别落座,才开口说:“没什么事。”可是那暗哑的嗓音完全掩盖不住。
靳智在屋里扫了一圈,目光停在衣架上,取下一件外衣给她披上,还埋怨了几句。
丫鬟看在眼里,感觉有些别扭,知道这些事不是她该过问,便退到外边虚掩上门。
靳梧箴忙问:“找到靳信了吗?”
靳义摇摇头说:“金美楼那边被州府查了,宋捕头带我们去认人,听鲁万交待,带走靳信的第二天,来了几个北方的客商,靳信被他们看上,买走了。”
“啊?”靳梧箴皱紧眉头,北方客商,都走了五天,别说通讯不发达的古代,就是现代想要找到也如同大海捞针。心痛至极,捂着胸口咳嗽起来。
靳智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安慰说:“鲁万说,那个客商似乎是膝下无子,看到靳信就喜欢的不行,出了大价钱买的。应该不会受苦。”
靳梧箴也不知道靳智说的是真是假,却只能骗自己他说的是真的,靳信虽然被卖了,也不至于受罪。
“唉!宋捕头还说了村里的事。”靳仁哀叹的说道:“王氏掐死婆婆已经认罪,判了秋后问斩。刘老四家……”说到这他顿了一下,摇摇头。
“刘老四和她媳妇惨死家中,初步看刘老四是他杀,她老婆应该是意外。看样子是生产的时候失血过多,说是还有个婴儿在身边。”
可以想象那凄惨的情景,一个家徒四壁的产妇,没钱请稳婆,自己在家生产结果男人在家中被害,她心情激动失血过多……
“冬梅呢?”靳梧箴不忍细想便问。
“不知去向,连她那两个妹妹都不知所踪。”
靳仁说完,便沉默不语。靳智的眼神在靳梧箴和靳仁之间瞟来瞟去,缓缓的说道,
“宋捕头还给我们说了一个消息。”
话音一落,靳仁脸色变了变,攥着拳头砸在桌上。
靳义拍着他的肩膀安慰说:“想开点儿!”
靳梧箴不用他们说,就心知肚明。
就看靳智狠狠的说道:“鲁万招认是靳礼勾结他,抓走的靳信。”
靳梧箴神色未变,这些都已经在意料之中,无动于衷的听着他接着说:“他还说靳礼不经意的时候说过打算南下。”
“你们怎么打算?”靳梧箴听完淡淡的问,经过这一下午的变故,他们三个该是有了自己的算计才对。
靳义率先开口说:“我打算北上,看看能不能找到靳信。这孩子三岁就跟我在一起,我不能不找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