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尽心机想要和心爱的人在一起,怎么会让人把蛊解开呢?
等到那股恶臭的味道散的差不多,浴桶里也不再有水泡。靳梧箴扇开眼前的水汽,看着九爷,他靠在浴桶边沿,头发沾染了鸡血,还有水气。发丝全都服帖的贴在头上,他紧闭着眼,皱紧的眉心形成了川字。
惨白的脸上全是细密的汗珠。因为肤色惨白,所以脸上青紫的血管更加的明显,看去十分的可怖。
更加瘆人的是那些血管里的凸起,像是发疯了一样从四肢像头部聚集,脖颈以下都没入水里,勃颈上的皮肤密密麻麻的凸起,像是成千上万的蚂蚁在里边爬行。
靳梧箴鬼使神差的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似乎想把那眉心抚平。揉了几下,九爷也没有反应,看来他已经痛晕过去。
再看浴桶的水面上除了漂浮的药材,还有细密的发丝。看着十分的恶心。
啸仁看到那些发丝问:“这里怎么会有头发?”
靳梧箴拧着眉说:“发丝蛊,身有千千发,心有千千结。那些发丝在中蛊人的身体里会慢慢的打结,结在哪个内脏,哪个内脏就会坏死。”
“这就是情、蛊吗?”啸仁疑惑不解的问。
靳梧箴缓缓的摇头说,“可能是他武功太高,下蛊的人怕一种蛊毒不能解决掉。所以下了两种。”
“真是……”啸仁却不知道怎么形容,同样是用毒的人,要说卑鄙无耻,令人发指,他也不落下风。所以还真的没办法评价这个蛊毒,“那会不会还有别的蛊在九爷身上?”
靳梧箴摇摇头说,“蛊毒对一个人只能下两次,一个发丝蛊一个情、蛊,这样的双保险想要活命几乎是不可能。”
这么说着再看九爷,心里竟多了一丝敬佩和怜悯。
“你现在把它捞出来,”靳梧箴说着让道一边。
啸仁看着水面上那些发丝,心中忌惮。
“发丝蛊已经破了,不会上你的身。”靳梧箴看出他的心思,轻描淡写的说。
啸仁的想法被她挑明,倒有了一些尴尬。用力把九爷拖出来,靳梧箴连忙用准备好的清水给他冲洗。
“给他脱干净,”
啸仁闻言,指了指九爷身上唯一一条湿答答的亵裤。
靳梧箴扁着嘴点一下头,背过身去。“擦干净,把他放在床上。”
接着靳梧箴点燃备好的药粉,两个空瓷瓶坐在床边。把接下来的步骤交待给啸仁。
扳开九爷的嘴,拿着手术刀对着自己的腕子划了一刀。鲜红的血线直接落进他的嘴里。
九爷感受到喉间的温热,一口一口的吞咽起来。
啸仁蹙眉凝视着神色淡然的靳梧箴,思虑一下说:“心头血是最好的。”
靳梧箴浑身不自觉的颤了一下,心想果然,若不是自己动手,他们取的就不只是心头血了。
随着九爷的吞咽,身上的血管的青紫色逐渐的变淡,聚集在脖颈上的蛊虫,运动的更加急躁,趴到整张脸上,就像要撑破皮肤一样,九爷的脸扭曲的惨不忍睹。
啸仁紧张的看着她,马上把药粉的灰烬分别装入两个小瓶,用棉布包了四周放在九爷的两个耳边。
靳梧箴腕子上的口子不浅,血流的很快,眼见着九爷脸上的蛊虫越聚越多,而她却已经开始有点眩晕。
若是现在停下,就前功尽弃,若是不停,她现在就是在割腕自杀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