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用充满鼓励的眼神看着九爷。
“虽然你对蛊毒很了解,但这情、蛊怕是你也没有什么办法?”九爷轻叹一声,收回手,躺在榻上,怔怔的看着天棚出神。
靳梧箴试了一下他的体温,把狐裘往上拉了一截,又找到手炉,试了温度放进狐裘里。
“我恐怕时日无多了。”
靳梧箴刚推开窗,灿烂的阳光倾泻进来。就听见九爷这样说,她心头发寒,从他刚才的状况,她已经看出几分。但真的在九爷的嘴里说出来,还是忍不住心疼。
勉强的带着职业微笑,走到他身边坐下说:“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呢?我刚才观察了你的症状,对你的蛊毒相处一些对策,一会儿找人准备一下,说不定就成功呢!”
九爷侧过脸看着她目不转睛,淡淡的说,“其实——我已经找到解药的方子了。”
“真的?”靳梧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有些惊喜,“那你说说,我现在炼丹的技术很棒的,成功率很高,只要有解药的方子,我应该能炼制的。”
“是啊!要是你的话,应该可以的……”说完九爷像是疲惫似的闭上眼,“可是你要走啊——”
他话音很低,最后一句更是微不可闻,靳梧箴没听清,轻轻推了推他,“你的药方呢?蛊毒可不是只有药材就能行的,还需要别的奇怪的东西。”
像是要睡的九爷,缓缓的睁开眼,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轻轻的问,“你不希望我死是吗?”
靳梧箴点点头,哪有医生期待病人死亡呢?
“无论是什么办法若是知道,都会帮我解蛊是吗?”他又问。
靳梧箴点点头,想想又不对,慌忙的又摇头。“伤天害理的事我可不干。”
她记得有的蛊毒解蛊的办法十分恶毒,不仅需要很多药材,还有特别的仪式,有的需要死婴,有的需要活人……
《南域毒经》里关于蛊的记录很详尽,但却只有情/蛊的做法却没有解法。要是用活人她是不会那么做的。那是违背良心的事!
“刚才看到你发作的样子,我敢肯定你中的蛊,是用心血练的。”她说这话的时候,有点傲娇,有点小小的得意。
九爷看在眼里,搞不明白她高兴的是什么意思。蛊毒的制作用什么血液不一样都是蛊毒吗?但是看到她那点儿小表情,心中还是高兴的。
现在炎夏大陆上能用蛊的人,已经绝迹,经过了八年终于找到了他们认为可行的办法,却苦于没有实施的条件,而就在这个时候,靳梧箴出现了,她和八年前那个人长得如此相似,能详细的说出蛊毒,也答应帮他解毒,她到底是什么人呢?
当她得到金珠碧的认可,他以为靳梧箴就是老天赐给她的解药,只要她死,他便能生!
可在那个对靳梧箴来说,生命受到威胁的紧要关头,她先想到的是让他走,阅人无数的他在她的眼里看到了真心,一直以为真心是最无用的,偏偏那一瞬,被靳梧箴保护的他,那颗冰冷的心塌陷了一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