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梧箴一边说着一边凑到人群中间,看见地上直挺着一个姑娘,顺着嘴角躺着血沫。一看就是中毒了。
里正脸色十分难看的一把抓住靳梧箴往外推搡,十分生气的说:“你来添什么乱?走、走、走。”
人群里一个妇人抱着中毒的姑娘哭着说:“还不快去请大夫,兰儿,你何苦这样傻啊!”
里正瞪着牵马的家丁说:“你还愣着干啥?快去啊!”
靳梧箴挣开里正,沉静的说:“人是中毒的,若是找大夫只怕来不及,里正,求你让我看看,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让我帮帮忙把时间拖一拖啊!”
里正根本不相信靳梧箴会有什么医术,眼前都是火烧眉毛,她还在这纠缠,更加心急的说:“你是一片好心,我领了行不?有事改天再说吧!”
靳梧箴皱着眉,不理会他的话。执拗的转身挤到那姑娘边上,搭上姑娘的脉搏,冷静的观察姑娘的面色,对着妇人问:“她吃了什么?”
妇人看着里正,里正无奈的摇摇头对着身边的人说:“把她带走,送小姐回房。”
靳梧箴盯着那姑娘,心里已经猜测出是什么中毒,对着妇人又问:“家里有绿豆吗?有甘草吗?”
妇人点点头,有两个人伸手来拉靳梧箴,靳梧箴一晃肩膀,神情严肃的对里正说:“是不是吃了含有砒霜的东西?”
里正脸色煞白,一下被她说中,靳梧箴看他默认,马上指挥身边的人说:“去灶台地下掏些灰,再给我烧一锅水。”
“你们把她抬进屋里,注意通风。”
下人都在看里正的脸色,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靳梧箴一看呵斥一声,“都什么时候了,再不动手人就不行了。”
里正看靳梧箴煞有介事的样子,心里没底,可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解毒,只好认命,死马当活马医吧!对着下人点头。
几个人七手八脚的把方若兰抬进屋里。
不一会儿有人送来草木灰,靳梧箴把草木灰搅拌在水里,扶着方若兰往嘴里灌。
可是方若兰意识不清,水还没咽下去,就是一阵的呕吐,一吐就是一口血沫。
靳梧箴心里着急,管妇人要了一包绣花针,眼下没有银针,只能用这个代替。
把方若兰的头按在床边,地下接了一个大盆。然后用绣花针扎了几个催吐的穴位。一边扎一边捻着针。
里正的老婆,在边上看着害怕,想要阻止,又怕错过治疗的时机,就那么揪心的看着,满脸都是泪。
里正狠的咬牙切齿的说:“扎死这个不孝女……”这么说,却已是老泪纵横。
方若兰不受控制的开始呕吐,不一会满屋子都是腐败的味道。盆里接了大半盆花花绿绿的污秽。
靳梧箴又扳开方若兰的嘴,把草木灰水往里灌,灌了一瓢,就接着催吐。反反复复的十几次,终于吐出来的都是清水。
这才把针收了,下人端来绿豆汤。靳梧箴试了试温度,又给她灌了下去。
方若兰躺在床上打了一个嗝,慢悠悠的睁开眼,看清眼前的情况,攥着拳起了两次没起来,边哭边喊:“让我死!让我死!你们救我干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