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尾竟是冒出了火光,船身剧烈震荡了一下子,似是歪得更厉害了,我一个没抓牢,身子一歪,斜斜从三层高的船头栽了下去,脑中浮现了最后一个念头——
难道我叶容最后做的竟是只水鬼?
"容儿!"
小白师兄丢下战得正酣的黑衣人,飞身来抓我的手,一个黑衣人举起了明晃晃的大刀,眼见刀刃就要砍上小白师兄的肩头...
最后一眼——
我惊见白袍天仙从天而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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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再醒来,竟是躺在一处岩洞中,身上盖了个暖烘烘的斗篷,旁边燃了一团温暖篝火。
我揉揉脑袋,猛地记起,最后仿佛是我与小白师兄手牵着手,落进了冰凉刺骨的大运河。
我扯了斗篷想要起身,就听小白师兄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容儿,盖好些。"
许是已到了夜间,洞中光线不大明亮,我并看不大清晰小白师兄的面貌,但借着篝火的些微亮光,我瞅见小白师兄一身白袍,在篝火的另一边席地而坐。
"今日天色已晚,此处又是人生地不熟,我俩还是在此呆上一晚,明日再走吧!"小白师兄淡淡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这...这不大好吧...
虽则在我眼中,小白师兄只是个小孩子,但若然旁的人得知我与他孤男寡女共度一宿...
这...这...
"今夜你我就以这篝火为界,互不侵犯,相安无事,你看可好?"小白师兄补充道。
不想,恃强凌弱、欺负师妹的小白师兄此番倒很是君子,我若是再扭捏就失了风度了。
我微微点了点头,裹了裹斗篷,安心地靠在了岩壁上。
许是今日一番经历太过刺激,不一会儿,我便有些迷迷糊糊。
轰隆隆——
我一个哆嗦,被惊了醒,赶忙定了定心神,往洞外瞧去,雪片纷纷而下,如春日里漫天飞舞的柳絮。
洞中,篝火剩了些微的余光,小白师兄靠在另一侧的岩壁上,睡得正熟。
不过,不对啊!
如此大的冬雷,连我都被惊醒,更何况是小白师兄这等习武之人?
我赶忙裹紧了斗篷,绕过了篝火,半跪在了小白师兄身侧。
他面上微地有些红,我赶忙伸手探他的额头。
不好,这小白师兄烫得就像刚煮过饭的锅底了!
此时正值寒冬,小白师兄英勇跳河救我,又拖着我寻到这处山洞,想必是着了风寒了!
我赶忙解了斗篷,往小白师兄身上披。
许是心里有些急,手指一个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裳。
怎地,我的衣裳是热乎乎、暖洋洋的,他的却是湿漉漉、冰凉凉的?
难道...难道是小白师兄脱了我的衣物,烘热后又替我重新穿了上?
那...那他自己的为何未动?
这...这仿佛有些不大合常理...
我略一思索,我俩均尚未成年,小白师兄又比我还小了半岁,哪有什么男女之妨的?
此番,我虽未开口求他救我,但终归他是跳了河,我也不能恩将仇报,让他就这么烧成了傻子。
想通了这点,我伸手便扒拉他的衣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