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九师兄愤愤然一喝,"本世子身份尊贵的这样,可为何干活的总是我?"
我却很是疑惑,丹阳好端端一个闺秀,半夜三更,往徐老爷子坟上作甚?
难道...难道她便是那个盗了苦叶细辛的贼人?
回了徐府,徐大少便命人请了徐老夫人来。
九师兄拂了拂衣摆,悠悠然然一坐,道:"你徐家真真大胆,诳的我们等了这许久,再不将细辛交出来,便休怪本世子不留情面!"
徐老夫人赶忙起身陪笑:"世子息怒,老身可拿徐家二十八口的项上人头担保,苦叶细辛果真不在徐家。"
九师兄嘴角一撇,嗤笑道:"既如此,这半夜三更的,徐丹阳一个名门富户的闺秀,往荒山野岭里头乱逛的什么?"
墙上挂了幅水墨丹青,描的是丹桂飘香。
丹阳望着图上临风而飘的细碎桂花,并不开口。
"丹阳定然与苦叶细辛失窃之事无关!"徐老夫人悄悄瞄了一眼丹阳,斩钉截铁道。
夜风一拂,画幅微微一动,桂花似是要从画绢上翩然而落。
"夜已深了,诸位不如先回房歇息,明日一早,我徐家必给出个交代。"半晌,徐大少向我们拱了拱手。
我也想着,做人不可过于计较,还是给徐家留些颜面的好,遂点了点头。
"徐青阳,你们一家可是会做戏,本世子便在这瞧着,看你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五师兄拽住了九师兄:"我等先行告退,明日等着徐少爷的消息。"
第二日一早,徐老夫人便遣人来报,近日身子不好,恐过了病气给我等身娇体贵之人,要移去城郊别院休养。
唉,也是,盗了家中宝贝、又投信勒索的贼人极有可能便是自家的女儿,确是有些糟心。
我问:"你家小姐呢?"
来人踌躇半晌,道:"小姐...小姐失踪了..."
什么?那苦叶细辛呢?
我匆匆忙忙奔去丹阳的院子,果然已是人去屋空。
接着,我赶忙喊了三位师兄前去面见徐大少,探听苦叶细辛下落,可到了徐大少的院门口,才知这徐府中病的不只徐老夫人一人。
小厮回——
昨夜更深露重,徐大少不幸染了风寒,正在院中休养,现下不便见客。
九师兄很是愤然:"昨儿个晚上还让我帮忙,现下得了苦叶细辛,却是避而不见了,小白脸子,你且等着!"
说着就矮了身子,似是要跃上墙头,翻进院去,亏得我眼疾手快,拉了他的衣角。
五师兄说,我等终是徐府客人,若然徐大少果真染了风寒,我等冒然闯进去,岂不是太无礼?现下还是客随主便为好,等明日再来,若然徐大少仍是避而不见,再闯进去也是不迟。
九师兄气哼哼道:"明摆着徐家是监守自盗,徐青阳要做那乌龟王八,匿下苦叶细辛,你等太不了解无赖心理!"
我深觉九师兄此言在理,要说最深知无赖的,必得也是个无赖才是,恰恰好,我这九师兄正是最彻底的无赖。
再去时,果然不出九师兄所料,我等仍是吃了闭门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