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息山委实高华,我二哥委实受荼毒颇深,"唉,俗话说,长兄如父,容容彪悍胜男子,二哥瞧着我皇朝少有男子敢娶容容的,容容嫁不出去,二哥心里委实不安啊!"
我的唇畔不自觉地扬起了悠然的弧度,"二哥,小妹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这天下间,能与小妹妇唱夫随,琴瑟和谐的也只有那一人罢了,尽管小妹我有眼无珠,所托非人,但旁的人小妹更是瞧不上眼的,二哥你也不例外!"
二哥"嗤"的一笑,"行了,二哥早就想得清楚了,二哥的日子还长着呢,可不想日日跟着你担惊受怕,你这模样的闺女,还是在家里耗成老姑娘,放过天下男子的好。"
嘻,竟咒我嫁不出去,我太息山可不兴以德报怨,等得了机会,看我不好生整治你!
北风掠过湖面,携起了丝丝的暖意,满湖的荷花起伏成了淡嫣色的波涛。
那年,那人,以这妖娆的荷花为幕,奏出了一曲《凤求凰》,唉,不过经年,物是人非事事休啊!
唉,哲哲给他的小娃娃都出生了吧?
"容容,你又想他了?"说着,二哥往躺椅上一靠,又顺手抓了把瓜子,嗑得十分之悠闲。
嘻,想他又能如何?去岁冬里,我服下第一颗解药的那一日,正是哲哲的大婚之日,呵,天意弄人啊!既然注定了我与他今生有缘无份,只得是各自珍重就好!
我敛了敛心神,不答反问:"二哥,你来找我作甚?"
许是习惯了碰上与那人有关的事儿,我便回避的样子,二哥不以为意,嬉笑道:"咱们的威武大将军回来了,说是要长住,此刻正跪在你师父的书房里呢!"
我挑眉:"哦?"
九师兄正是在朝中如鱼得水时,怎地舍得搁下如花似锦的前程,跑回这荒山野岭里来?
二哥把一大把剥好的瓜子肉往我手里一塞,神秘兮兮道:"他可不是一个人回来的,他身边可是跟了个女扮男装的俏丫头。"
我抚了抚下巴,猜测:"那俏丫头可是崔阁老的孙女尚仪?"
二哥伸了伸懒腰,慵慵懒懒的样子就如一只吃饱喝足的豹子,"月前,江南便有传言,说崔阁老家的孙女尚仪小姐往庙里上了炷香,回府的路上便失了踪,崔家暗地里寻了一个月,连个影子都没找到,前几日,崔阁老已然顾不得脸面,将此事上报了大理寺,只求寻得崔小姐下落。"
嗯,世家大族里的闺阁小姐不明不白地失了踪,可是不能明言的大事儿,传扬了出去,有那唯恐天下不乱之人,添油加醋——啥子那小姐与人私奔,毁了清白啊;啥子那小姐被恶人掳走,在青-楼里待了一宿啊...
如此风言风语的一阵,不只毁了那闺阁小姐的名声,亦是毁了家族的声誉,以后即便寻回了小姐,那小姐想嫁人也是不易了。
此番,崔阁老竟顾不得体面,将此事上报了大理寺,想来事态严重得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