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沧月一把扯过月妃的手掌,扳开那紧握的拳头,只见掌心已经血红一片,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你可知这些血需要多少药材补得回?"独孤沧月清冷的声音响起,月妃却在淡漠中听出一丝关心!
瞬间,一日提心吊胆的委屈都似乎有了决堤之口,他比独孤沧月高了半个头,就那么低垂这脑袋,视线停留在独孤沧月长长的睫毛上:"你是心疼药材了?"
任性的话,脱口而出!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病患的傲娇?!
独孤沧月不知道,她脑海里唯有暴君那该死的残念——不能伤害月妃!
冷着一张脸,右手伸向桌子方向,之间那上方的一壶酒就这么被隔空吸了过来,那修为可见一斑,直看得月妃愣神!皇上什么时候有这等修为了?!
"嘶——"烈酒与伤口的接触,那火辣的刺痛,让月妃回神!
独孤沧月紧抿的唇角,一把撕下月妃里衣袖口,缠在月妃的掌心,紧紧打了一个节,速度之快不过几个呼吸!
还未等月妃反应过来,独孤沧月侧头看了看被扔回桌子的酒壶,眉头蹙起:"他们竟给你烈酒?!"
月妃眨着眼,脑子有些跟不上独孤沧月的速度,之前不是还在讨论药材问题么?!
不过,月妃毕竟是月妃,深得暴君宠爱不是没有理由,他聪明地不去接独孤沧月的话,只是抚摸着掌心的包扎,心里微暖,皇上心中,还是有他存在的吧?
看着独孤沧月冰冷苍白的脸庞,月妃有些走神,能被这样的皇上关心着,这世间也就唯有他一人,他还有何不满足的?
月妃勾起一抹笑,温暖如春:"皇上,我饿了。"
独孤沧月瞥了他一眼,冷哼:"朕以为你是想把自己饿死。"
此时,早已备好菜肴就等着端上来的小太监已经领着一长排的宫女急步而来,候在门边,等着文公公的吩咐!
宫中安逸和谐,宫外却人心难平!
且不说那些被遣回家的人如何度过,就单单穆千泽和风轻两人内心的煎熬已经要成霜!
风轻还算好,他与独孤沧月认识不久,交集不多,心中更多的是被独孤沧月算计的不甘!可偏偏独孤沧月所提要求都是他需要的,颇有种让他一步步掉入陷阱的感觉!
独孤沧月解散三千后宫,与风轻来说可谓毫无关系,但在朝堂之上的那一眼,却在心底是怎么都挥之不去,让他辗转反侧一整夜都难以入眠!
穆千泽更不用说了!他原本是暴君后宫一员,解散后宫是他盼了不知多少日日夜夜的梦想,可真当这一日来临之时,在那最初的兴奋激动过去之后,穆千泽唯一留下的便是心底隐隐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穆千泽从床上翻起,站在院子里,看着那已经偏移中天的圆月,他是怎么也睡不着了!
"不行,我的东西都还在宫中!"穆千泽自言自语着,往门外走去,"不拿回来怎么安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