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明白,一定完成任务。"青衣领命,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这几天,你就紧跟在本城主的身边,五行毒煞还需要几日才能彻底的清除干净。"幸好这次离开血月城,他带在身边的解毒丹够多,不然还真救不回黑衣的命。
五行毒煞有专门的解法,但其中的几味药,却只有血月城中才有。
如若没有那几味草药,便只能凭借着雄厚的内功,反复洗涤中毒者全身经脉,再配以高品质的解毒丹,方才能争取更多的时间,以便解毒。
"是。"
"待你体内毒清之后,本城主再教你如何化解五阴烈阳掌的劲气。"
"是。"
"下去休息吧。"
"是。"
黑衣躬着身子退到房外,再轻轻的将门带上,东方雾望着窗外的飞雪远眺沉思,心情沉重。
他尚且还记得,父亲在临终前告诉过他,如若飘渺大陆再兴战事,那么血月城将再也无法独善其身。观今时今日之格局,他父亲的话,只怕是真的要应验了。
幼时的东方雾,很好奇血月城外面的世界是怎样一个世界,他曾经幻想过游历整个飘渺大陆,看尽四国风景。然而,直到他继任血月城城主之位后的几年,幼时的愿望仍就未曾实现。
当他肩负起整个血月城,了解的事情越来越多之后,才知道东方一族祖祖辈辈留给他的是一个多么艰巨而不可完成的任务。
但他明知道那几乎是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他却有不得不接受的理由。
四国之战势在必行,血月城要站在哪一方,是东方雾必须要沉思的问题。一旦站错队,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如果他不想参与这场惊世之战,那么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寻找到,血月城的根源所在。
只有带着所有的城民,回到那里,才能解摆在眼前的困局。
"夜国龙脉,希望别让本城主失望才好。"低声的呢喃,消散在风里,只余下一道轻叹声。
而天下第一楼的掌拒,则在这个时候修书一封,绑在一只不起鸟的麻雀腿上,直奔战王府而去。
噗——
浓稠的黑血喷溅而出,与白色的锦袍形成显明的对比。
"太子殿下你..."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请太医过来。"
"站...站住。"珠帘内,萧祺面白如纸,语气却坚定的低喝。
"可是..."
"没有可是,这里不是萧国,本太子受伤之事,不许外传否则杀。"
"是。"
"秘密到外面找郎中,小心行事。"吩咐完,萧祺疲累的闭上双眼,连呼吸都觉得刺痛不已。
该死的,别让他知道伤他的人是谁,他是不会放过他的。
行宫之中,相较于萧国的混乱不平静,与之相对应的苍国则是风平浪静,仿佛什么事情也不曾发生过。
只是,苍国真的就如表现出来的那般平静吗?
萧祺的贴身侍卫好不容易才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行宫,又费了好大一番劲才避开重重眼线,找到一个在皇城很有名望的郎中,可谓是费劲心机才把郎中弄进行宫。
进入行宫之后,年纪一大把的老郎中就被蒙住了双眼,然后才被带到萧祺的住所。
"愣着做什么,快进去。"侍卫面色阴沉,很是不好看。
一方面,是他担心萧祺的伤势,另一方面,他更担心此事泄露出去,将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夜国可不是其他的地方,尤其这夜国还拥有一个神话般存在的人物——战王夜绝尘。
撇开夜绝尘不谈,单就是夜皇其他的几个儿子,那也不是省油的灯。住在夜国的这段日子,他们可算是亲自领教了一番。
太子夜修杰表面上瞧着,没有什么作为,但他却与战王夜绝尘有着无言的默契,兄弟两人一明一暗,配合得天衣无缝。任何人,任何可疑的行迹,都别想瞒过他们的眼睛。
"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要带我去哪里?"
房间里刺鼻的血腥味,在侍卫离开之后,萧祺就吩咐其他人仔仔细细的清除干净了。之后,为了掩盖空气中残留的气味,更是点了味道较浓的薰香,但还是被鼻子灵敏的老郎中给闻了出来。
眼睛被黑布蒙着,老郎中浑身颤抖得厉害,他不知道是谁抓了他,自己又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可他,敏感的嗅到了散发着恶臭的血腥味,这个认知更是让他如同惊弓之鸟,双腿哆嗦得连动都不能动。
"想活命就不要问那么多,知道得越多的人,往往死得最快。"侍卫拽住老郎中的胳膊,拖着他往前走。
要不是还需要他替萧祺疗伤,以他的性子,一巴掌拍晕他省事多了。
"你...你们...我..."老郎中抖得更是厉害,连口齿都不清了,脑袋乱成一团浆糊,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对。
他一辈子老老实实,本本份份的行医,无论是对人还是对事,从来都是问心无愧的,不曾得罪过别人,怎么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
虽说他已经一把年纪了,可俗话还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还不想死啊。
"只要你按我吩咐的做,保你平安无事的离开,否则..."纵使这里是夜国,他若在杀人之后再毁尸灭踪,任谁也查不到他们的身上来。
老郎中点头如捣蒜,一颗提在嗓子眼,结巴着道:"你...你你说话要可要算话...我...我我...我会乖乖听你安排的。"
"记住,不该问的别问。"
"知...知道。"
"不该看的别看。"
老郎无语黑线,他的眼睛还被蒙着呢,看什么看,看毛线啊。
"千万别耍滑头,拿出你的真本事。"
"知...知道...我知道。"为了能活下去,他哪有胆子说个'不';字。
难不成他是流年不利,要不怎么好端端的呆在家里,连房门都没迈出一步,也能被劫持了。
"主子。"
"进来。"萧祺捂着伤口,面色依旧苍白,丝毫不见好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