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真还有别的人,那她不介意亲手了解了那个人。
省得她家老公为此打翻醋坛子。
虽然伊心染很喜欢看夜绝尘吃醋的样子,但她对夜绝尘醋后对她采用的惩罚方式,呃。还是有些吃不消的。
光是想想,就让她面红耳赤,整个人都要烧起来似的。
受一次罚,她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好几天下不了床,真真是叫伊心染又爱又恨,却又拿他没有办法。
洗了好几个冷水脸,总算是让脸上的火热给退了下去,伊心染挑了一件白色的束腰长裙,银色的丝线在领口,袖口,勾勒出一种奇异的图腾,很是精致唯美,却在裙摆的位置,飞针走线的绣制出大片大片的折枝海棠,强烈的视觉冲击,第一眼看到这条裙子的时候,就让她喜欢上了。
对着铜镜简单的挽起一个飞燕髻,发间斜插上两只紫色的发簪,一枚同色状似雨滴的额坠,不偏不倚刚好垂落在伊心染的眉间,添了几分灵动的俏皮。
耳环不同于这个时代千金小姐们戴的那种垂坠氏的,而是伊心染将两颗黄豆大小圆润的紫色珍珠,经过巧妙加工制成的耳扣。
轻灵小巧,又不失简洁大方,扣在她白玉贝似的耳垂上,竟有一种令人移不开眼的感觉。
把自己收拾妥当,瞥了眼妆台上的胭脂水粉,伊心染拿起眉笔想要描一下双眉,似是想到了什么又给丢了回去。
女为悦已者容,能让她精心妆扮的男人又不在,化得再怎么精致的妆容,又能给谁看。
对着镜子撇了撇嘴,伊心染低喃:"夜绝尘,我好想你。"
想他,是她每天必备的功课。
然而此刻,她无法抑制的,疯狂的想念着他。
多想,此刻,他就站在她的身后,像以前一样,拿起妆台上的眉笔,温柔的凝望着她,宠溺的对她说,他要为她描上一生一世的眉。
霸道的宣示,除了他,不许任何人为她描眉。
模糊散去,铜镜中依然只有她自己一个人,伊心染深深的吸足一口气,强迫自己打起精神,转身走出房门。
前脚刚踏出房门,蹙眉便是一声冷喝,她可没有喜欢有尾巴跟着自己的嗜好。
从昨夜随风皓月离开就隐身在暗处的姜离跟冯奇对视一眼,硬着头皮闪身出现在伊心染的跟前。
他们想说,那道声音好冷,冷得他们有种掉进冰窟窿里面的错觉。
"你们是谁?"昨夜入睡的时候,伊心染就有察觉到这两股气息,只因他们没有敌意,她也就懒得去管。
只是一睁开眼,他们还在,她就有必要问一问他们是谁安排来的。
"属下姜离,是二王子的贴身侍卫。"
"属下冯奇,是五王子的贴身侍卫。"姜离冯奇回答得很恭敬,虽然他们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回答得如此恭敬。
但是,伊心染的问话看似随意,也轻飘飘的,没什么威严,却又有种不容人拒绝与质疑的魄力。
"两位表哥人呢?"
"女皇陛下昨晚连夜召见两位王子,想必是..."姜离犹豫了一下,后面的话他看了一眼没什么表情的伊心染,又咽回了肚子里。
女皇陛下突然召见两位王子,可不就是有关他们眼前这位公主身份的事情了。
"她倒积极。"
"九小姐饿了吧,属下吩咐小二准备了早点在雅间。"冯奇没去细想伊心染的低喃,反正就算想了他也想不透眼前这位主儿的心思。
主子只吩咐他要保护好她的安全,那他便尽他职责便是。
揣度人心的这种事情,不太适合他。
"本小姐的确饿了,走,吃饭去。"本想叫两人回去,可又想到他们是两位表哥派到她身边负责她安全的,还是打消了之前的想法。
正愁身边没有人可以调动,两个白白送上门的劳力,不用白不用。
"是,九小姐请。"
走进熟悉的雅间,桌上已经摆满了热气腾腾的各色早餐,看得出来姜离跟冯奇很用心,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喜好,所以差不多将龙悦客栈所有的早点都叫了一份。
啧啧,也不担心他们主子的荷包,挺可爱的两个侍卫。
"都坐下吃吧。"随意的挑了一个靠窗边的位置,伊心染先是给自己来了碗瘦肉粥,配着几个开胃的小菜,让她舒服的轻叹一口气。
吃东西的时候,就是幸福。
随风皓月待自己的属下虽然都不错,从不曾苛责过他们什么,但因尊卑观念始然,却是还没有主子跟属下同桌用餐的道理。
因此,姜离跟冯奇吓了一跳,愣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我说坐下吃饭。"她就知道,在这个时空尊卑观根深蒂固,不管走到哪里都这样。
想想还是战王府里那些丫头听话,从来就不会让她说第二遍。
直到屁股坐到凳子上,姜离跟冯奇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可在伊心染说那句话的时候,他们就像没有自主意识似的,乖乖的就坐了下来。
"本小姐可不是猪,一个人也吃不了这么多的东西,你们两个能吃多少是多少,别跟本小姐说那一套下人不能主子同桌而食的话,否则立马滚出本小姐的视线。"
两人呆呆的看了伊心染几秒,低下头拿起筷子开始吃饭,只是动作很僵硬,比提线木偶好不了多少。
看到埋头吃饭的两个人,伊心染笑了笑,冷声又道:"桌上的菜是摆设吗?"
闻言,两人又扒了很多的菜在碗里,等意识到的时候,不禁憋红了整张脸。
"本小姐又不是老虎,不吃人的,你们不用害怕。"解决了一碗粥,伊心染又夹了一个水晶包子到碗里,悠闲的吃了起来。
在吩咐这两个人去替她做事之前,伊心染有必要了解一下他们的为人。
试探,是必须的。
只是没曾想,单是吃个饭,这两活宝就将她逗笑了好几次。
姜离冯奇听着伊心染欢快的轻笑声,不得不将憋红的脸垂得更低,只差没有埋进他们跟前的碗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