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君用力的抱着怀中小小的身子,那小人儿软软的沐浴过后的身子散发着淡淡奶香。她将脸轻轻的埋进他的颈边,闻着那香气,鼻子酸溜溜的,眼睛慢慢渗出一层水气。
像他这么小的人儿,这么小的年纪的小孩子,应该是没有一丝烦恼、没有一丝不安的快乐成长的年龄。而她的儿子,这么小的儿子却已经体会到了金钱的残酷,这是她这个作为娘亲的罪过,她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她要她给他最童真的童年,绝不允许他在金钱的困扰下长大,她害怕,害怕他长大以后会变成她兄长那样,那种被金钱左右了人格,而为金钱不择手段的人。
她吸了吸鼻子,亲了亲儿子嫩白的脸蛋。
儿子看见她红红的脸睛,很是后悔:"娘哭了?娘不哭,娘不哭,琛儿以后再也不到水塘边去了,再也不去了!"他再三向她保证,并伸过脸不停的蹭她的脸。
静君红着眼睛看着他不停地对自己撒娇,突然破涕为笑,张口,抓着那只带着沙粒的小手放在口中轻轻的咬上了一口。
"哎呀,娘咬人,娘是小狗。"儿子惊叫着,见手不觉得痛但他娘就是松口,他也学着她的模样对着她的脖子也咬上了一口,引得他娘亲咯咯的大笑。
夜阑人静,外头只传来树叶拍打的声音。
宁琛卷曲着身子,整个人缩在他娘亲的怀中,睡得深沉,嘴中还不时的呓语。
静君轻轻的掖了掖他肩膀上的被子,小孩儿只要白天玩得疯、玩得累,晚上肯定会说梦话。
她闭上眼睛,干巴巴的双眼很是困倦,却怎么也无法入梦,听着耳边儿子均匀的呼吸及那的微微呼出的温热的热气。
她躺在榻上却异常的清醒,脑子乱成一团,辗转反侧了良久,直到后半夜,她才沉浸入睡梦当中。
一个长相艳丽的女子,瞪着她,那眼神令她害怕,她张着那艳红色的嘴唇对着不停地张嘴说着话,一张一合的。
但她什么也没听到,然后又来了一张嘴,然后又一张嘴,只有一个人,却有无数的嘴巴不停地张张合合,她想逃,又脚站在平地上,却如身陷在深深的泥坑里,拨不开腿。
脖子被人掐着,那双手用尽力道箍得她丝毫不能动弹令她无法呼吸,她睁大眼睛看着,却只见得那人的后脑子。
她想呼叫却发现自己没法出声,那头慢慢的向她的方向转过来,是再熟悉不过的男性面孔,她不敢相信,他目露凶光似乎要杀死她。
她大骇,头不停地挣着,却挣脱不了那制住自己脖子的手。只不停地看见那那带着血丝的双眼,对着她横眉怒目,忽然双臂也被抓住,她怎么也挣脱不了。
"娘...娘...娘!"宁琛不停地摇着他娘的胳膊肘儿。
宁琛非常害怕,他加重摇晃的力道:"娘!快醒醒,你作梦了,快醒醒!"
"咳...咳...咳咳!"静君一睁开眼睛就不停地咳嗽着,咳得连肺似乎都要跳出来似的。宁琛明显松了口气,连忙走到外面去倒了一杯茶水进来。
宁静君尚未在恶梦中回过神来,抖着手无意识的接过宁琛递过来的水,轻呷上一口,又咳了几声,才平静下来。
"娘,你作恶梦了?"宁琛担心的看着她。
她看着儿子,僵硬的脸部扯出一个笑容,张开苍白的嘴唇安慰儿子道:"没事,娘醒来了。"说着,弯起身下,在床沿寻找着鞋子。
儿子接过她手里的杯子,好奇的问:"娘梦到什么了?这么害怕,是梦到长头发的麻脸婆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