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君神智尚未恢复,但求生的本能依旧还在,压在身上的重力一离开她,她就急切连连往后倒退,一直退到了后背碰着了一丝冰冷,身后已是墙壁,再也无路可退了...
她紧张地喘着气,如惊弓之鸟一般防卫着,深怕下一刻那魔鬼又再凑上来...
然而,四围的一切骤然静得诡异...
再茫然望了望四周,但见那个恶汉此刻正慌慌张张地提着裤子,她的心微微一颤,她...得救了吗?
同四一边穿着裤子,一边不停地的往门外偷瞟着那个男人,他那满是汗珠的额头以及不停地哆嗦着的双腿无不彰显着他内心的紧张与害怕。
见原来静静地伫立在门外的男人开始动,他的心中更是一窒,顿时面如土色...
男人举起脚向前走来,他单脚刚跨过门槛,同四的身子猛地颤动了一下,双腿抖动个不停,扯着裤带的双手哆嗦着,却是怎么也扎上不。
这个步步逼近的男人手上虽无利器,但从他混身上下散发着的气场却已让他感觉到了一阵强烈的压迫感,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同四向来横蛮惯了,在这同里镇里没几个人敢惹他,而此刻,他才真切地体验到什么是恐惧...
门外躺着的那扇木门是这个男人打破的,凭这男人的本事,若他要杀自己,岂不是易如反掌?
这个时候同四已经顾不上提裤子,此刻保命要紧;见男人向着自己又行前一步,一慌神之下,他结结巴巴地伸手指着静君说道:
"大爷...不...不要杀我...是...是她...是...是这个**她主动勾引的我!"随即他冲着男人露出一丝讨好的笑容,继续说道:"我...也是个男人不是?"
静君听到这个无赖如此的一番颠倒黑白的指控,顿时如五雷轰顶,一时半刻却反应不过来。
直到立在门前的男人将头一转,冷漠地冲着她走来...
随着男人的脚步...门外斜射进来的光线渐渐隐在这男人的后背,映在她双眸的面容渐渐地清晰。
望着那如刀削般的刚毅五官,静君颤抖着的身子不由得一僵,整个人如撞着鬼一般呆住了。
怎么...怎么会...怎么会是他...
望着眼前的这张既无比熟悉、又无比陌生的脸,她迷茫了...一切竟恍如隔世...
同四见男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他那件散落在两丈开外的衣袍也不敢去拾了,匆匆蹲下身子将裤子提起来,也不将裤带系上,抓住档部,就欲落荒而逃。
但见他以极度滑稽的动作蹑手蹑脚向前小跑了一步,自以为逃得神不知鬼不觉。
岂料那个男人的后背却似乎长了一双能洞透一切的眸子似的,但见他才往前走了两步,那个男人不动声色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灵活地转了个身,并快速地跃至他的跟前。
同四一惊,只见男人阴着脸向自己伸过手来,一把抓过他的臂膀,只觉得那手指如铁獠一般紧紧地锁住他的肩骨,令他动弹不得分毫。
但见男人单手蓦然一挥,竟将他一个如牛一般粗壮的大汉向那女人所在在的方向掷将过去了,一切就闪电的那一瞬间。
静君见那恶棍尖叫着冲着自己飞过来,她惊恐万状地睁大双眸,身子僵着,一时间竟骇得没法子移动身子,更别提要躲开来。
"啊..."随着恶汉的一声惊叫,他的身子重重地越过静君的头顶,并掷到床榻后方一角,距静君只几寸的距离。
"砰!"的一声,先是撞上了后方的墙壁,随即狠狠地跌落在床榻之上,这一撞一跌之间,同四连声如杀猪一般呼叫着。
先是觉得自己臂膀的骨头重重地与硬壁相撞后迅速地移了位,随即臀部狠狠地砸在床榻之上;本就不甚牢固的床榻瞬间被他压垮了,随着一声闷响,他的屁股就像开了花一般的痛。
"哎哟哟..."同四龇牙裂嘴地呻吟着,却是不知是该安抚自己的屁股还是那阵阵要命刺痛的手臂。
挣扎着起来,裤子又被松了下来,但他再也顾不上,因此一只腿竟已经抬不起来了,他哭丧脸呜咽着了这手臂以及这腿怕是废了。
见这恶汉落在自己的身侧,静君的身子无来由得颤了颤,心有余悸的往另一个方向避去...
男人阴沉着脸一步一步地走过来。
同四见状,急得哭了出来,但见他光着屁股连滚带爬往前移动了向步冲着男人跪了下去,痛哭流涕地恭着手冲着男人频频叩头求饶着:"大爷饶命啊...大爷饶命啊...小的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只要饶过小的一条命,大爷您让小的干什么都行了"
男人冷漠地望了他一眼,却是懒得理会他,而淡淡地转头,直视着静君,冷冷地说道:"继续啊..."语言间尽是鄙夷。
静君闻言,身子微微一颤,一时间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茫然地抬头望着他,良久方冲着他喃喃问道:"你说什么..."
一旁的同四已经急得哭爹喊娘了,爬将过去一把抓住男人的裤脚,哀求道:"求坟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男人不耐烦地抬腿踹了他一脚,受这一重击,同四再也不敢造次,只得瑟瑟缩缩在趴在地上。
男人继续往前走着,在与静君咫尺之处停了下来,他一脸轻蔑望着她衣衫不整的前胸,那白皙的脖颈间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暧昧的吻痕赫然在目。
男人冷冷一笑,恶毒的话随口冲了出来:"怎么?坏了你们俩的好事了吗!看来我来的真不凑巧啊!要不你们继续?"
在他睥睨的注视之下,宁静君低下头,见自己此刻胸前坦露,不由得大惊,她迅速地伸出双手紧紧地收拢着自己的胸前衣领,随即紧紧地环臂望着他。
见她如此慌张地掩饰,男人冷哼一声,深邃的双眸尽是鄙夷!
身后一直哭爹喊娘的男人令他心烦,他骤然转过身走上前去,举起脚狠狠地踹了他一脚,真痛得同四闷哼一声;
随即闻得男人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同四顿时如得了免死金牌,他冲着男人连连叩首,却是再也不敢逗留片刻,在男人的注视之下他连裤子也不敢伸手去提,就这样光着屁股连滚带爬地往门槛而去,可他一移动,那被废了的手臂以及大腿顿时传来要命的痛疼,令他脊梁冒冷汗。
但为保命,他死死咬牙忍,很快的一边呻吟着一边爬出了门槛。
刚出门槛,"砰"的一声,门从身后被关上了,这一声响声令他顿时如惊弓之鸟,在一骇之下,脚一抖,再也憋不住,光着屁股洒下了一泡尿。
哽咽着...他继续往前匍匐爬去...
爬到院门外,几个过路的孩子见状,嘻哈着拿着小石块扔了过来,他光着屁股倒在地上翻滚着...
门被关上了,光线被挡在了外头,屋内顿时暗了下来,男人一声不响走过来,冷冷地地望着她,屋内是一阵可怕的死寂...
眼前的女人此刻紧紧地环臂抱着胸前,宛如一个圣洁的女神一般,男人见状不由得轻蔑一笑,冷冷地冲着她说道:"怎么?像你这样的**荡妇也会介意在人前袒胸露背么?"
他此言一出,静君的眸色不由得一暗,一丝受伤的痕迹一闪而过;她嫣红的双唇紧紧的抿成了一条线,眼眶闪动着,竟然令她尝到了一丝酸涩的味道。
男人依旧不肯放过她,继续说道:"你这没皮没脸的贱货、真是下作,是不是没有男人你就不能过日子了?竟然还找来那么个恶心的东西..."
静君仰起头静静地望着他,望着他的薄唇在自己的眼前一张一合,那熟悉的脸孔冲着自己说着这极度伤人的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