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天从角落的椅子中起身缓步向幽莜走来"二王妃,本王是端绝七王子冷绝天,今见你,惊为天人啊!"伦着那纸折扇,笑容鬼魅。
"妾身见过七王爷,七王爷谬赞了。"躬身向绝天行礼。
"今天你的表现真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可是当众奚落公主,并不应是大家闺秀的所为吧?"眼神中带着责备,眼睛盯着幽莜的眼眸,似有微微的怒气。
幽莜被七王爷突如其来的一句话闹得有点无措,一时之间不知说什么好。
擎天看见幽莜恍然失神,听着这个速与自己不和的七弟当众责备着自己的王妃,心中气愤不已,拳头紧握,那手上的血管与骨骼清晰可见。
"本王的王妃,还轮不到你来管,注意你的身份。"擎天狠狠的撂下话,语气冰冷无情,身旁的幽莜感激的望着擎天,下意识的往擎天的背后挪了挪。
那擎天与七王爷之间的火药味越来越大,在场的宾客呆呆的站着,如同雕像,一言不发,这两位王爷,一个邪气的阴森恐怖,让人不敢接近,一个冷酷无情,才华横溢武功高强,连皇帝都要让他三分,同样的惹不起的人物。
"二哥,不觉得这么对若琼太无礼了吗?若琼好歹贵为公主,让她如此难堪,纵使你的王妃才华横溢,也不应如此伤人。"
"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若琼的品性怎样你应该比我清楚,我不认为我的王妃有什么过错,本王的家人不劳你费心。"语气依旧冰冷,不带任何的感情色彩。
"天色已晚,我送若琼回宫。"鬼魅的眼神望了一眼擎天,有愤恨,有不甘。
"不送!"擎天毫不客气的下了逐客令,面无表情。
绝天转身用嘀咕的声调在幽莜的耳旁道"得罪了若琼,可要小心哦"说完挑衅的看了一眼擎天,摇着那扇子往府外走去。
以擎天的武功,绝天对幽莜所说的话,他岂会听不到。爱怜的搂住身旁的幽莜,那富有温度的大掌紧紧的箍着幽莜,仿佛在告诉她,不要害怕,我在你身边,我会永远的保护着你。愤恨的盯着绝天离开的背影。
那耳旁的气息不似擎天般的温热,冷冷的,那犹如鬼魅的声音,让幽莜由脚底油然生出一股凉气直逼天灵盖。
"擎天,我做错了吗?我不该当众让那刁蛮公主出丑吗?"
"不会,也该有人煞煞若琼的威风了。"擎天低下头爱怜的看着倚在自己怀中的幽莜,无比温柔。与适才和七王爷针风相对时判若两人。
"我觉得他的眼神好可怕,还有他应该是爱若琼的吧,每次提到若琼都有与那邪气的招牌笑容不相称的柔情流露出来。而且看他的眼神好讨厌我!"幽莜神伤的样子让擎天心疼不已
"幽莜高兴点,老七向来与我不合,别担心,没事的。"擎天拍拍幽莜的背,让她放松点。
"也对哦,是他先欺负我的,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嘛!"抬头看着擎天,想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
擎天温柔的笑着"是"只一个字,让幽莜心头的石头放了下来。
看着刚刚火药味十足的两位王爷,皇帝重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虽然自己不喜欢那个从小就邪气的七弟,因为他总是给人的感觉阴森森的,见他都油然生出寒意。但是他的办事效率却和二哥一样,同样是端绝的人才。如果有可能,他们要是能和平相处将是端绝之福,可偏偏这两人是水火不容,这让重天是大伤头脑啊,现在气氛有所缓和,重天也松了一口气。
及时到,喜娘的一声报时,整个帝都都可以听到那噼里啪啦的喜炮声,场面盛大而隆重。
被擎天牵着,心好温暖,好幸福,红色的礼堂,火红的及地的长袍,一切都那么暖洋洋的,拜天地,拜神位灵,夫妻对拜,古代婚礼的繁琐与规矩比现代的可讲究多了,虽然没有教堂神父,也没有豪华轿车和漂亮的婚纱,甚至连结婚照都没有,与预想中的婚礼大相径庭,可心里依然那么幸福,因为身边有他。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男子。
在地牢中,一个痛苦的人儿,听着外面喧嚣的锣鼓鞭炮声,脸色发白,锦宏知道幽莜成了冷擎天的妻子了,自己死对头的妻子,内心饱受煎熬,那不知什么材质的锁,用尽内力也打不开,气极的锦宏对着墙壁就是一拳,手上的血液不断地往下滴,可见发劲之猛,原本就受着伤的身体,因为过度的激动与用力,口中涌出一口腥甜。锦宏扶墙支撑着伤重虚弱的身体。想着与幽莜相识的种种,泪,顺着瘦削的脸颊滚落了下来,他舔了舔,咸咸的,苦涩的,如同自己现在的心的味道。
擎天贪恋的把幽莜楼在怀中,如今在怀中的人儿已然成了自己的王妃,那喜悦溢于言表。
堂外一双阴冷的眼睛注视着擎天与幽莜的一举一动,在夜色中泛着野兽般幽幽的光,看着那满堂的喜色,丝毫不为所动。那脸上的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银色的光芒。
寒光一闪,那飞箭冲入堂内,飞向幽莜,擎天清楚的感觉到了那冰冷的杀气,还有那强劲的内力,他明白,来者不善,能轻易地躲过自己安插在府内的暗卫,武功一定了得,且不在自己之下,下意识的一把揽过幽莜,"哐当"一支强有力的箭直直插入了那喜堂之上的大红喜字至上,入木三分。
幽莜惊魂未定,看着那插在喜堂之上的箭心中莫然一紧,要不是擎天猛然拉了自己一把那堂上的箭应是插在自己的胸口吧
有没有搞错啊,这帝都的治安怎么这么差啊,官府都干什么吃的,我幽莜差点见了阎王!呜呜呜呜
这宾客一见如此情形,大声叫喊着四处逃窜,毫无秩序可言,如同在百货商城突然遇见了持枪劫匪一般,喜堂顿时乱成了一锅粥,一片的狼藉,不一会,大堂之上就只剩下几名瑟瑟发抖的下人,看来擎王府规矩甚严,这些下人虽然害怕,却没有四散逃跑,令人刮目相看,还有一个长得很怪的宾客,幽莜盯着他,好奇地打量着,等等,他好像...脸红诶,唉!算了,不盯着他看了,万一让别人误会了,还以为在新婚之夜二王妃就要红杏出墙了呢!万一再来个浸猪笼,岂不冤死了,那才真叫是好奇害死猫,得不偿失嘛!
擎天面色惨白的望着那只箭,呆呆的立着,痴痴地望着,重天见情况不好一个箭步冲到了擎天的面前。
"二哥,这箭?"一个满脸大胡子的人,一脸的关切
"..."擎天没有说话,依旧呆呆的望着。
见擎天没有说话,默不作声,重天面朝箭,用内力将那箭隔空吸了出来,拿在手中,顿时眉头深锁,神色与擎天一般,思绪又回到了然儿死去的那个下午,然儿胸口的箭,还有那被血染红的白色长袍,重天用力地摇了摇头,似乎想把往事抛去。
"二哥,这箭..."声音不自然地颤抖着。
"又出现了"擎天开口似自语,又似梦呓。
幽莜望着如此反常的擎天,可以感觉得到抱着自己的那具身躯明显的僵在了那里,"擎天,擎天你怎么了,你受伤了吗,你不要吓我啊,你看看我啊"幽莜着急的激动的摇着擎天。
可擎天去死死的盯着那只箭喃喃道"又出现了!"神情黯然,让人可以清楚的感觉到他内心的伤与孤独。
旁边一个威严中略带磁性的声音提醒自己"不要碰二哥,让他静静"手随意地搭在了幽莜的肩膀上。
幽莜泪水摩挲的回头看见那个刚刚还在脸红的大胡子,满脸的稚嫩,与那大胡子极不相衬,肩头传来了那人手心的阵阵温度,暖洋洋的,自己的内心稍稍安定了下来。
暗卫问声寻来,在院中搜索无果,影风用轻功闪进堂内英姿飒爽,抬头看到擎天身旁的大胡子,立刻跪了下来,"不知皇上驾到,惊道驾,臣该死。"
"起来,怎么样?"重天反问道
"没有发现"影风回答道,没有抬起头
擎天回过神来,转向幽莜眼中尽是关爱"有没有是,有没有受伤?"
幽莜扑上了那厚实温暖的胸膛"我没事,你怎么样啊?你刚刚好反常,好冷,都不理我,我好担心你啊!"幽莜眼中噙满泪水,一眨眼,晶莹的泪珠。颗颗滑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