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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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始作俑者,他当然没办法平心静气。

"你你你..."老人听到这么傲慢露骨的话,几乎要一时气结。

南宫政冷哼一声,表面了不赞同老人的做法,听起来怨恨很重。"她这么相信你,你却说胡话,让人实在看不下去。"

老人面色更显得难看了,指着南宫政的方向,怒气冲冲。"我还不是针对你!你别继续*玩弄女人了,要玩也不该找我们丫头,就算她哪日真的要出嫁也可以,但一定要是个负责有担当的男人。"

"如果不想对她负责任,我们也不必走的这么艰辛。"南宫政的俊脸之上,只剩下凝重的颜色,他不像是说笑,特别认真。

"你不适合她,她也不适合你,我看你们没办法走到最后一步的。"老人还是嘴硬,眼底尽是不相信的光芒。

南宫政冷眼看他,神色陈恳逼人,却又带着一如既往的霸道气势。"她需要有个人去守护她,而那个人就是我,除了我,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可以做到。"

"所以,收起你的那些偏见和狭隘的想法。"黑眸一闪,他将瓷瓶紧握手中,神色自若。

"年轻人,你的口气似乎很大,丫头对我的话,一向是言听计从的。"老人的面子实在是有些挂不过,但还是气不过,恨恨地说道。

"可惜如今占据她的心,只有我一个男人。"南宫政说的和缓,淡淡瞟了老人一眼,扬眉,不容置疑他霸占的决心。

老人像是易怒的小伙子一般,完全没有冷静下来,气呼呼道。"你最好是这么自信!"

南宫政眼神深沉,嘴角的笑意,弧度一分分上扬,他说的得意。"我也不希望你跟敏儿闹僵,不过如果真的必须选择一个,我想她会选我的。"

"嚣张的混账东西。"从南宫政对苏敏的亲昵称呼来看,他们如今的关系匪浅,不过依旧看不惯南宫政的得意面孔,老人在桌角,用力敲了敲古铜色的眼袋杆子。

这个臭小子比自己小了约莫三十个年头,居然完全没有尊老的意识,再说了,毒药是他给的又如何,还不是多亏了自己给他及时救治,否则他现在可要去见鬼!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心情很好,所以让你骂一句,消消气,不过往后你如果还是不收敛性子的话,会有苦吃的。"南宫政没有妥协的意思,平静地越过老人的身子,走向门边。

"哎呀,你还要挟我!"司徒长乐简直是要气的爆炸了。但南宫政的威胁警告,是七分说笑,三分认真。

该不会他还真的要跟自己过不去,让自己过不了一个安逸逍遥的晚年吧。

想到此处,司徒长乐心里打了个寒战。

"一大把年纪了,这么浮躁怎么行?"南宫政闻言,转过脸来,淡淡睇着老人,语气戏谑。

"喂,你去哪里?你还要养伤,是不是想早死啊?早知道你这么不珍惜,我干嘛还救你啊,浪费力气。"看着南宫政箭步走向门外,老人心里清楚他是想要看谁,却还是语气不满。

哎,之前还在想象,到底是个多么温柔谦逊知书达理的男人才能抱得美人归,没想过是这种放肆狂狼的男人。

哎。世事难料啊。

他的薄唇微扬,脚步中带着仓促,他像是清晨下山的猎人,脚步稳健,眼底尽是希望和笑容。

他当然要去看她。

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但一醒来,就觉得没有她的屋子冷冷清清,他的心,他的身子每一处神经,都提醒他要去看她。

她会在何处?是时间太早,这两天照顾他太累所以在休息?还是突然有事在商号忙碌?

梦境,深的跟大海一般。

她在黑暗之中,见到了那个让她觉得终生遗憾的男人。

他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毫不夸张华丽的深色衣袍,儒雅的面容,半百的发丝,就站在离自己不到三步的地方,淡淡望着她。

"敏敏,爹会保佑你你将来会过得很幸福,过得平平安安,以后别忘了带着我孙子孙女来看看爹和娘呐。"

苏老爷努力挤出笑容,不想让离别的悲哀盖过他对女儿的最后祝福。

他会保佑自己女儿,未来之路毫无颠簸,任何的危机都能化险为夷,拥有真心爱她的男人,生几个与她一样美丽可爱的孩子。

这些话,那么朴实无华,却让苏敏瞬间留下眼泪。

"爹。可不可以不走..."她拥抱着他,像是年幼的孩子一般赖在苏老爷的胸怀之中,只是那胸怀没有往日的温度,让她觉得好可怕。

苏敏咬住呜咽,咬得唇儿渗血,眼泪更是抑制不住。

越来越小,爹说话的声音,爹胸口怦咚怦咚跳着的声音。

越来越小了。

突然消失了。

苏敏猛地睁开眼眸,不见了,全都不见了。

爹的怀抱,没有了。

只剩谁,放声大哭着,嗓音凄厉剌耳,宛如天崩塌下来的无助害怕。

声嘶力竭,号啕痛哭,不知所措,这世上唯一全心全意最疼爱她的人,从此消失无踪。

提醒着她的终生遗憾。

她连爹的最后一面也没有看到,一切都来不及了,他们已经彻底错过了。

这夜,漫长得像一辈子。

他推开房门,还未跨入其中,眉宇突地皱起了。

总飘散着淡淡女子馨香的房间,让他也沾染一身茉莉香香薰,甚至在凌风的眼底也隐约看得出他的察觉,不过现在,屋内混杂另一股味儿,似乎不该出现在苏敏闺房里的味道。

由于常年练武,他的一切感觉,都比常人要精细一些。

是,血的味道。

"小姐要静养,谁都不能去打扰呀。"

眉头的褶皱,更深。

腥腻弥漫,虽试图被香粉遮盖,仍是浅浅飘进鼻腔,他不顾幡儿在后头追赶,扯着他的衣袖,拜托他别去吵醒苏敏的央求,直直步过小厅,来到房间内室,伫足在架子床畔。

苏敏睡着。

眉、眼、唇完全没有放松,仿佛身体仍有哪儿正在疼着,而那股疼痛折磨着她,教她无法安眠。

她的脸,像张白纸,不见半丝血色,黑眸与鼻粱的阴影,占据小巧鹅蛋脸绝大部分,此时看去,竟有几分死气沉沉,若非她不时发出吸鼻声,他险些以为她断了呼吸。

心,为此重重一震,揪得刺痛。

他伸手去摸她的脸,没摸到高热,只有冰冷,像霜雪一样。

还有眼泪。

她为何在哭?

而她的体温,却又提醒他,哪里不太对劲。

脸上的轻轻触碰,让半梦半醒之间的苏敏,缓缓醒过来。

南宫政的目光,却已经从她苍白的小脸上,滑下下颚,到了白皙的脖颈,那左侧有一处不大不小的伤痕,缠着两圈单薄的白色纱布,闻得到其中清新的草药香气。

如果没有撕开那层纱布,他无法看清楚那个伤口的本来面目,也无法揣摩到底是由于什么造成的。

"这是什么。"

他望着*床上幽幽转醒的女子,话锋一转,眉头紧蹙。他的不安和担忧,表露无疑。

他的长指,还未触到她的纱布,她已然眼波一闪,手掌紧紧盖住那伤口,眼底的惊慌失措转瞬即逝。

她受伤的频繁程度,仿佛比他想象中更加严重。

真是个头疼的问题。

她佯装神色自若,笑了笑,说道。"昨夜沐浴的时候不小心踩空,跌了一跤,磕破了皮..."

他的怒意更甚,沉声道。"谁让你伤着自己的?"

苏敏说得云淡风轻,唇角却垮了下来,甚至仔细听她说话,会感受到她的有气无力。"以后不会了。"

南宫政的视线紧紧锁住那个伤口,想要伸手去碰,苏敏却蹙眉闪过,他顿时冷颜紧绷,模样骇人严肃,好不可怕。

"会痛。"她皱了皱精巧的鼻头,像是撒娇一般,算是解释她的稍稍回避。此时此刻,她柔美得宛如一幅仙子墨画,眸光灿灿若星,似有波澜潋滟,只是那璀璨,像极了泪光堆砌而成。

他低声叹气,眼神一柔。"梦到什么了,我看你在哭。"

"梦到爹了,算算看,有半年没在梦里见到他了。"她浅浅一笑,神色有些惆怅,仿佛还未从那个看似温馨实则悲伤的梦境之内,醒过来。

她挽唇一笑,垂下眉眼去,轻声说道。"再过四个多月,就是他的忌日了,可能是太过想念我,才会在梦里出现吧。"

淡淡的哀愁,因为梦醒时分,才更觉得彻骨的寒冷。

在梦里还可以相见,其实早已阴阳相隔。

爹实在是她见过最单纯,最善良的男人,甚至,离开人世还要保佑她得到幸福生活。

南宫政扶住她的肩头,握住她的手,压低声音说道,神情一丝不苟的真挚。"到了那天,我会陪你一起去看他。"

"真的吗?"她眸光一闪,她不愿跟缠人的女人一样,事事都要男人的陪伴,很多时候她习惯一人去解决,不过南宫政主动答应陪她去看爹,还实在让她觉得意外。(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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