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敏垂下眉眼,他这直接的情绪,是男女之间的渴望,如果是清醒的话,他不会这么暴躁宛如野兽。
"想拥有我一次的话,就是你的愿望吗?"双手环住他的腰际,她的内心尽是矛盾的冲击,不知道是否应该阻止他的拥抱。
如果拒绝他的话,他无法从疼痛的包围之中,分心,会痛苦一夜,甚至更长久的时间。
可是,他还未恢复身子,如果贸然让彼此合欢的话,他会不会更加难熬,她也不清楚。
隔着衣料,感觉着她娇小玲珑的身子,感觉着她的柔若无骨,感觉着她的发中馨香,仿佛是一张网,将他紧紧裹住,让他直觉想要更多。
想要,更多的她。
他几乎要被她逼疯!她像毒一般,淬入骨髓,他总是在拥抱过她之后更加渴望她。她浑身上下都有他的烙印,他却不曾厌倦,例如此时,身体的愉悦到达满足,他深深霸占在她身体一方,不留空隙,满足过后,想要她的情绪却不减反增。
苏敏被他抱在腿上,能够感应的到他下身的灼热,仿佛他的克制,就要在今夜彻底崩溃。
她当然知道他一直在忍耐,在清醒的时候,他可以吻她,可以拥抱她,偏偏他能够把握最后的底线。
如果不是如今失去了理智,他绝对不会说出那些话,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来。
下一瞬,大手探入她的袍子之内,一寸寸,探究着她细嫩的肌肤。
他啄去她额心的汗珠,浓重的气息正在恢复,但是带着微喘的嗓异常撩人,听了叫人浑身酥酥麻麻。
"给我吗?"
他哑着嗓子问。
她这一回,确定他的身上滚烫,像是一把火,他或许也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
她没有回答,也来不及回答了。
如果非要他痛苦,她宁愿让他满足内心的欲望,她宁愿陪他一同沉沦下去。
他将体内的疼痛,化为可怕的力量,他吻上她的娇躯,她的眉眼,她的嘴角,她的每一处,他仿佛要烙印上属于自己的痕迹。
他一个字不说,像是贪婪的野兽,把这么多日子的孤独,都转化为骇人的火光,一寸寸炽燃着她的指尖,她的眼瞳,她的喉口。
他的冲动,撞上她的胸口,不让她有一刻分心的时间。
他彻底地霸占了她的身子,他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安慰她,他仿佛只顾着自己的渴望,像是饥饿的野兽,一分分地吞噬了他的猎物。
"不要因此而,轻看我。"
她的声音很低很低,藏在内心深处,只在跟随着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汹涌情绪之后,才说出口了。
她只是体会到他的痛苦而已,愿意让他真的拥有自己一回。
或许,她没说出来的,还有,她也想拥有他一回。
她愿意去包容他的痛,即使把疼痛转嫁到她的身上,也无所谓。
他在这个时候,肯定是听不到她的话。
她微微一笑,视线划过窗外的颜色,香汗淋漓。
夜,深沉。
他终于发泄了心中的渴望,只是没有发觉她身上无数的痕迹,那是他的手掌,还有他的唇刻上的符号。
他累极了,疼痛让他失去理智,他躺在她的身侧,黑眸定定地望向某一处。
苏敏只觉得扶着南宫桐回去之后,肩膀上一片酸痛,如今,却是全身都疲惫万分。她低低叹口气,虽然他给的霸道和火热,几乎让她来不及思考,他每次都不让她轻松度过,非要汲取她最后的力气才肯罢休。
她支起身子,丝被从光华白皙的胳膊上无声滑落,显露一角春光也毫不自知。她温暖的小手,覆上他的额头,感觉的到温度依旧烫着她的手心。
他似乎并未好些。
"你疼不疼?"苏敏还在追问,没发现他眼中瞬息万变的光芒。
南宫政没有回答,陡然收紧长臂,将那娇小的身躯揽人怀中,热烫的唇舌覆盖了她,精准的寻找水嫩红唇,迳自长驱直入,品尝着她生嫩的唇舌。
他吻了她。
苏敏尴尬地发现,他似乎并不觉得累,相反,他体内的热情,突然又醒来了。
她当然不讨厌他。
只是这么不说话的南宫政,这么强悍霸道的南宫政,这么不理智的南宫政,让她的心觉得有一些些的陌生。
虽然彼此的身体,还是默契,还是熟悉。
是什么力量,鼓舞着自己,即使他可能比清醒的时候更疯狂一些,或许他的力道会伤害了她,她还是轻轻拥抱着他,没有推开他。
或许,这就是喜欢他的缘故。
直到...他彻夜餍足了。
她望着沉睡的他,脸颊贴在他的右侧,觉得他的温度,似乎开始有降下的征兆。
等待了大半个时辰,她再度将小手贴上他的额头,终于放下心来,她的肩膀无声垮下,心中巨石落下,觉得舒心一些。
她想要照顾他,所以不能睡。
虽然她也累极了,她披着外袍,轻柔地擦拭着他身上,脖颈,胸前的汗水,擦干净之后替他盖上单薄的丝被,想要微凉的丝绸,让他睡得更加舒服一些。
清晨。
南宫政睁开双眼,看见一张粉嫩的脸儿。
那张揉合天真娇柔、清纯动人的小脸就在眼前,他无法移开视线,只能注视着她秀美的容颜。
苏敏侧着脸儿,睡得好甜好甜,乌黑的发辫偎在她脸畔,长长的发丝在床上婉蜒,其中几绺还与他的发纠缠在一块儿。酥痒的触感,让她像猫儿般,在床单上厮磨,纤细的身子挪移,本能往热源靠得更近了些。
他淡淡微笑,猜测着她原本身上披着外袍,看起来她很晚才不敌困意睡着,什么时候外袍落于地面也不清楚,他把她抱到身边,让她平躺着,把丝被盖在她只着白色里衣的娇躯之上。
他虽然醒来了,却没有起身,而是侧过脸,淡淡睇着她。
粗糙的长指,继续在粉颊上游走。
她的气息,轻轻拂上他的脸庞,如春季般温暖、如玫瑰花般芬芳。直到这会儿,他才发现,不知何时,他已靠她靠得太近,近到两人的气息交融;近到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碰到那粉嫩的唇。
禁不住那粉色柔软的诱惑,他的长指下移,不觉摩挲着她水嫩的唇瓣。她对自己而言,或许就是诱人犯罪的货源。
"嗯..."
粉唇微启,轻轻哼了一声,那声猫儿般的声音,打破清晨的寂静,也勾起澎湃的烈火。
瞬间,理智全然溃堤,他俯下身子,捕获了红嫩的唇瓣,恣意汲取着她的香甜。
她蓦地醒来,只是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因为她的丁香小舌,忙于应付他的进攻周旋。
好不容易才抽离出来,呼吸道新鲜空气,她望着那双不若昨夜空洞骇人的眼眸,他如今的笑意,藏得很深,她却看得清楚。
轰然!
他是都记得吗?
他是在暗示,昨夜的每一个情景,每一个画面,他都记得吗?
"昨晚你吃药了,又发烧..."
"但是,那没有影响我的记忆力跟判断力。我记得一切。"他轻抵着她的唇,大手抚过她的颈,把她的螓首,拉近一分。
"一切。"他又说,刷过她的锁骨,引发她敏感的轻颤。
"一切。"大手挪移,隔着薄薄的里衣,捧握她胸前的圆润,重温她的软玉温香。
她的眉头紧皱着,不让自己喊出声来。
"怎么了?"
他眼看着她咬唇的吃痛模样,微微蹙眉,只是他不容她拒绝,一颗颗拆开里衣之上的盘扣。
她也知道此刻拒绝是没用的,她明白昨夜的他可能还有一些记忆,但情绪失控,让他变得跟平日不太一样。
南宫政褪下她的里衣,这才发觉她身上的红印和淤青,罪魁祸首当然只能是他。
她胸前的丰盈,锁骨,好几处都是发紫发青的颜色,让她原本白皙娇嫩的肌肤,看起来楚楚可怜。
"是我做的。"
他的音调没有提高半分,但低沈的声音里,却有着骇人的威严。
"没事了。"她挤出一丝笑意,苦涩却难以逃过南宫政的眼底,他却蓦地扳过她的肩头,撩开她的青丝,望着她肩膀处一片淡淡的红痕,微微失了神。
"这又是什么,也是我?"
"不是。"苏敏摇摇头,转过身子去,神色一柔,继续问道。
"这回是最后一回,所以情况剧烈严重一些,我真难以想象,你以前到底是怎么强忍下来的。"
"我好像说了很多话。"他揉揉发痛的太阳穴,嗓音低沉。对于苏敏的关心,他却只是摇头一笑,没有要把自己说的可怜。
他当然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自己是如何占有她的身子,只是他低声呢喃,朝着她大吼了什么,他无法理清头绪。
她笑了笑,牵动着嘴角的柔和,说的轻描淡写。"应该是混混沌沌的时候的抱怨吧,不过你平常时候头疼,也这么厉害么?"
"旧病难医,我已经习惯了。"他眼神平静,摆摆手,一句带过。
她叹气,轻愁覆上眼底:"什么时候回洛城去,也问问爷爷到底如何治愈你的头疼,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