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不是希望我记得以前我们之间的关系吗?"她的心只剩下寒意,全然没有任何的温暖,只是在面容之上,依旧是清绝笑靥。
"哦──苏小姐都是以这种方式提醒男人的吗?"他的表情霎时变得冷冽,连目光都十分摄人。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很清楚,眼神中写满了什么,又朦朦胧胧,欲说还休。
"还是,你只想要的是这个。"听着他不同往常、冷得不能再冷的声音,苏敏的心中突然升起一股寒意,她连忙往后退去,却被南宫政一手捉住。
"你自找的!"
南宫政的眼眸在黑暗中闪烁着一抹火花,双手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力道,重重将她拖到床榻之上,他冷眼逼视。
"心甘情愿吗?这样的谎言,连你自己都不相信吧。"更多的残忍,从他的口中溢出,他并非毫无感觉,特别是在看到今夜特别娇美的她之后,他更想要将她纳入怀中,但他更清楚,今夜她一定有所目的。
否则,根本不会那么温柔对他。
他一把扯开她的血红色华袍,却再也不触碰她,而是冷冷观望她的娇躯。
"那也比被你糟蹋好!"苏敏被他的目光刺伤,仿佛那是最不堪忍受的亵渎。
她瞬间眼神冷沉,知道他根本不会中计,对她疑心太重,她的双眼通红酸楚,不禁用尽全身的力气大喊,"比被你这种人糟蹋好!"
"是吗?"听到这句话,南宫政的面色变得更加铁青,大手猛地掀开她的裙摆,眼神因为你白皙细嫩的肌肤而愈发阴鹜。"原来你是被我糟蹋的?但若不是你自己送上门,谁愿意糟蹋你?"
"你..."她的脸色顿时惨白。
无法,反击。
是,这一回,是她送上门的,而非他刻意纠缠。
"说吧,你的目的,至少让本王清楚,你侍寝的代价值多少。"南宫政的目光,愈发火热起来,她挣扎的时候,太过激动,没有发现这个动作让华袍薄纱滑下了手臂,露出大片白嫩的肩膀。
白皙的肌肤看来十分柔软,秀丽的锁骨看来格外诱人,兜儿的系带绕到颈后,遮住她胸前的明媚春光,在淡紫色的缎质兜儿之下,柔软的丰盈因为愤怒的喘息而起伏着。
"我没有太多的期待,只是希望这是最后一回,别再牵扯到我身边的任何人。"她微微眯起水眸,那其中星点的光芒,胜过最宝贵的宝石珠玉,那一瞬间,似乎让南宫政的冰冷眼神,变得柔软一分。
"那就放下我们之间所有的戒备,好好享受这一夜。"他对她所谓的目的,不置可否,淡淡一笑,俊美容颜变得异常温和。
方才的凌厉狠戾,突地消失彻底。这天,变得未免太快。
苏敏还来不及细想什么,已然看到他嘴角的邪笑加深,俊朗的眉目看来更加危险,高大的身躯在绣榻前缓慢地坐了下来,勾起她一缕黑亮的长发,放在口中缓慢啃咬着。
"每一回本王碰你,都像是要你的命一样,而你跟他,如鱼得水吗?"
他似乎无奈之际地喟叹,没有往日的霸道阴沉,今夜的他不再强迫威逼,缓解了方才剑拔弩张针锋相对的火药味。
苏敏瞪着他,看着他邪气的举止,心头闪过某种异样的刺激。当他啃咬着她的黑发,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轻轻颤抖。他看着她的模样,像是他饥肠辘辘,而她碰巧就是一盘佳肴。
"过来。"他径自躺上*床,笑望着她。
踌躇了好半晌,在南宫政命令式的目光下,苏敏轻轻将自己的小手放到他的手中,没想到他忽地一拉,让她整个人跌进他的怀中。
轻轻拨开苏敏脸颊上的发丝,南宫政望著她闪躲而低垂的眼眸,以拇指来回抚着她的红唇,一回又一回...
就在苏敏以为自己的唇瓣因他的抚弄而要着火时,他突然猛一低头攫住她的樱唇,热情地在她口中来回搅动。
这一个吻,跟以往的有何不同?
虽然同样的窒息,同样的让她束手无策,但又似乎不一样,没那么冷静,没那么镇定,好像他今夜,也跟沉沦的自己一般,陷入癫狂。
怎么会?
这个深吻迟迟不断,他的热情有增无减,仿佛要将体内所有的狂乱情绪,都转交给她。居然她还在这个吻之后,辨别出类似温柔的东西。
她一定是疯了。
一想到她此行的目的,她索性放下所有的愤怒,默默闭上双目,回应她的吻。幸好,她是个很好的学徒,有着这个毫不吝啬全身经验师傅的带领之下,灵活的丁香小舌也勇敢的回复他的热吻。
她比任何一刻都要奋不顾身。
南宫政黑眸一沉,右掌紧紧覆住她的后脑,将她逼得更近。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她也会回应他的吻,但如今,这一切都是真真切切的。
即使比不上他的纯熟,这样温暖的纠缠缠绵,也似乎是一圈春水,温暖了他的心,化解了他所有的怀疑。
两人的呼吸,温度渐渐攀升,到了火热的地步。彼此的气息纠缠着,她的小手贴着他的坚实胸膛,却再也没有推开他。
一抹异样的情绪,在南宫政心底油然而生,他的冷沉再也不见,只是淡淡望着那近在咫尺的晶莹小脸,最终从这一个难忘的吻之中,冷静地抽离出来。
她百年难得一遇的迎合,只是为了彻底了结彼此的纠缠,做最后的离别是吗?
他的胸口翻滚着这种莫名的纠结,一把扼住她的手腕,沉默地把她圈在怀中,一言不发。
"南宫政。"她不想跟他解释,她的主动是因为她的计谋,更不想解释她的热情绝非因为任何男人的教导,此刻只是柔声唤出这一个名字。
他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俊颜上再无任何表情。这三个字,给他带来的震惊,超乎平常。
这二十多年来,太多人总是咬牙切齿或者万分不屑蔑视地叫出他的名字,或更多的人不敢直接叫出这个名字,而如今的她,这一身呼唤好温暖。
温暖的,几乎要令人痴狂。
原来他的名字,这三个字,她也可以不必水火不容决绝愤怒地喊出口,不必因为所谓的旧愁新恨而恨恨地喊出口。
原来也可以,这么温柔,就像是她笑着说,吕大哥一样。
大掌停留在她光滑的后背之上,他的长指在兜儿的细带之上拨弄惹火,他当然确定她娇体的美好,更确定他即使冷静理智,也不想错过难得的温柔似水。
他也是个正常的男人。
或许当真是太久时间没有享受软玉温香在怀,他今夜太容易被挑起对眼前女子的情欲,仿佛体内太久太久的压抑在心的汹涌,在瞬间爆发分裂。
"今夜的话,我的确是你的。"她浅笑吟吟,双手默默缠上他的脖颈,不过她语中的期限,太过短暂,引来南宫政不自觉的俊眉紧蹙。
一夜恩爱而已?他们难道是露水夫妻吗?
"我该跟你道歉吧,毕竟虽然是待嫁之身,也曾经是你的王妃,古话有云,一夜夫妻百夜恩。我之前那么对待你,是过火了。"她伸出手,轻轻抚平他英气眉宇之间的褶皱,继而顺从地紧贴着他的胸膛,双手轻轻扯开他的紫蓝色腰带,不疾不徐地说出。
"我是个偏执的女子,做不到被那么算计之后,还能够一般无二面对你,希望你可以既往不咎。"她的双手从敞开的华衣之内穿过,双手抱住他的腰际,贴着他的心口,低低呢喃着。
他淡淡凝神一笑,那笑意很浅,很淡。
下一刻,他猛地扳过她的身子,将她压在身下,俊脸越压越下,对于她的道歉,他什么也不说。
苏敏看不透,这个男人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是怀疑,永远都不上当吗?
他微凉的薄唇,蓦地贴上。
不是她的粉唇,而是她额头残留的伤痕,薄唇的触感,透过几许发丝,缓缓蔓延到额头之上的细嫩肌肤,继而游离到整张面容。
苏敏不禁微微怔了怔,这样的温柔,在别人身上也许算不了什么,但居然出现在南宫政的身上。
是奇迹吗?
还是,他也跟自己一样,今夜不过是演戏而已。
如果是的话,他的演技比自己更加炉火纯青。
但这样的脉脉柔情,只是平淡的开始而已,他之后给她的,是一个男人对女子最强烈的拥抱和缠绵,他几乎不给她可以思考的机会,几乎要让她在他的占有之下化成一滩水,几乎要让她的身上每一个角落,每一处肌肤,都沾上他的气息,刻上他的烙印。
撩起她的青丝,他凝望着那个低吟娇媚的女子,眼神愈发深沉下去。他无法克制,一次次地占有她的美好,直到一声痛极的深吟,飘出苏敏软软的唇瓣。
她太纤细柔嫩,没有北方女子的高挑健美,像是玉做成的女儿家一般,如今他的摆弄,已然让她的雪肌透露粉红诱人的颜色。(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