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薰儿看着他微笑："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么？"

"嗯。"

"那好。"程薰儿对他苍凉一笑，道："我们和平分手吧。"

"这就是你想要的承诺？"连城龙瑾松开她的手，起身，眸色越发阴沉。

程薰儿起身，望着他妖孽的轮廓，淡淡说："我这辈子已经被南宫夜擎毁了，摧毁的体无完肤，一切事情揭因我而起，我不想再有人因我失去什么，你有能力去实现你的一切，龙瑾，我还是那句话，忘了我吧..."

...全身脏彻底的我，配不上天之骄子的你。

连城龙瑾攥着她的手抱紧她的身体，红瞳露出悲伤："我不许！"

他扶住她脖颈，低头想吻她的唇，程薰儿侧偏过一边。

这举动...让连城龙瑾心寒。

程薰儿推开他的身体，直视他，咬紧牙关努力不让眼泪留下来。

她语气不疾不徐说："我做梦预言你能称霸天下，你是高高在上的帝国主君，从前是，现在也是，将来更是天下的霸主，你坐拥天下，无论何时都能找个比我更好的女人，去爱你。"

"我不想做天下人的主君，我只想做你一个人的丈夫！"

连城龙瑾双手扶住她的双肩，近乎咆哮般对她吼出这句话，心被残忍撕裂成碎片！

程薰儿掰开他的手，痛心直视他道："我不想做你的妻子！"

忍着剧痛，程薰儿一把推开他。

连城龙瑾后退两步，红瞳受伤盯着她："你一直爱的人是不是南宫夜擎？"

她轻抿着唇，没答话，相当于默认了。

"现在还爱？"他问。

"......"

他笑了起来，笑容非常苦涩受伤，煎熬痛心。

程薰儿转过身背对他，不想去看他受伤的表情，她怕自己的眼泪掉下来，会出卖了自己的内心。

她说："我们不说再见，你往左，我向右，没有多余承诺和誓言，不说多余的情话，各自静默转身，咫尺天涯。"

程薰儿弯下腰，捡起鞋子扔了出去，光着脚板踩在凹凸不平的土地上，往竹屋的地方走回去...

就在转身那一刻，无声的泪珠哗哗掉下来，她故作坚强挺直脊背走了。

脚板底下传来的疼痛，心痛的感觉，如此清晰...

分手的这一天，就让她一辈子记清这一天到底有多疼吧。

连城龙瑾站在原地，注视她离去的背影，痛心捂住心脏的位置，实在疼到撕心裂肺...

永远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终于变了。

那一刻，从小到大，哪怕亲眼看见父母被杀、家族被血洗，让人闻风丧胆从没掉过一滴眼泪的他，蹲在大石头上，双手紧抱着头，像一个失去心爱之人的孩子一样，歇斯底里哭了起来。

眼泪流湿了他的脸颊，泪水颗颗砸落在地面上，身心俱损。

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家族，失去了权势，他失去了所有。

终于在今天，也失去了自己心里唯一的精神支柱，最心爱的女人。

他别的什么也不求，只想牵一个女人的手，好好的爱一个女人啊。

为什么爱一个人，会这么难？（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