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逸之虽然向来自傲,但是从来不会轻易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纳兰逸之思虑了会,看到几个新兵可能是因为长时间操练同一种枪法的缘故,出手的姿势看上去很是别扭,好像每刺出一枪,都要花费很大力气一般。操练场这么多人,就这几个特别的明显,因为才刚刚开始,他们的额头上就已经有汗水冒出来了。
纳兰逸之皱了皱眉,缓缓的走下抬,将那几个人点了出来,然后亲自做示范。
那几个新来的兵在别的地方也接受不少训练,但是知道纳兰逸之身份的他们,在看到纳兰逸之亲自示范之后还是有点傻帽,一个个愣了有一会,才吐气开声,拿着自己的长枪舞动起来。
动作虽然不娴熟,但是比之刚才,总算是好了许多。纳兰逸之的眉头轻佻,看了会,点头,很好,他很满意这些士兵的惶恐,以及在他面前争先恐后的表现,想要让他满意。
再看了会,纳兰逸之重新上台,朝台下挥了挥手,大声道,"热身结束,现在新兵训练正是开始。"接着示意参将将今日的训练项目念了一遍。
两百个新兵在听完之后全部倒吸冷气,不远处的萧熏儿也跟着倒吸冷气,这些训练的强度会不会太高了点,就算这些士兵本身的体格和素质都是上上之选,但是势必在一天的训练之后无比劳累,基本上处于一躺到床上就再也起不来的地步,真不知道纳兰逸之是怎么想的。
而那些士兵也是心知肚明,如果在这样的训练中自己跟不上进度的话,恐怕还没等到开战,他们就已经挂了。难怪有人说纳兰逸之治军之严,举世无双。更有人说碎云城是人间的地狱,士兵的修罗场,现在看起来,的确如此。
看那两百个新兵在还没摸清楚状况的情况下满头雾水的样子,纳兰逸之的脸也跟着板了起来,他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质疑他做法的人,他要的是绝对的服从,就算他现在让他们两个人一组挥刀自砍,他们也必须做到毫无怨言。
纳兰逸之的脸色一冷,说出来的话也变得毫无生气,"你们是不是觉得不服气?"
"我们服气。"新兵们惧怕纳兰逸之的脸色,虽然真的内心不满,还是敢怒不敢言。
"不要跟我玩这些虚的,如果你们有哪一天,可以站到我这个位置上来,你们才有资格和我分庭抗礼。"纳兰逸之一字一句的道,"不过,我现在打算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服气的现在开始接受训练,不服气的任何人都可以上来和我挑战,一对一的打赢我,不管那个人是谁,都可以不必接受我的训练。"
这话充满着强大的自信,那样的气场让萧熏儿也是跟着点了点头,男儿就当如此。
而那些士兵,虽然部分被纳兰逸之给震慑住,但是他们对纳兰逸之向来只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就算是知道纳兰逸之的厉害,没有亲自试过,还是觉得心里有不甘心。不少人面面相觑好一会,跃跃欲试。
纳兰逸之嘲笑一阵,然后挥了挥手,已经有士兵排队走上台来,随着参将的话语声,挑战开始。
"你是在挠痒吗?还是没有吃饭,力气怎么这么小?"
"反应这么慢,如果在战场上是不是要等到敌人的长刀砍到你的脖子上了,你才能够做出反击,可是难道你不知道,在你做出反击的同时,你已经永远的成了一个死人。"
"力气有了,速度也有了,可是不够,你的准度太差,遇上高手的话,像你这种蛮打,一招就可以要了你的命。"
"闭着眼睛可以砍死人吗?如果可以,那还要眼睛干吗?"
纳兰逸之将身上的怒气全部发泄在了这些在他眼中非常无知的新兵身上,出手时越来越狠,通常只要一拳一脚,那个士兵就躺在地上半天都起不来,连呻吟都是奢侈。
他要用自身的行动告诉他们,什么才叫铁和血。他们以前的那些经历,到了他这里要完全推到,重新洗牌。
纳兰逸之越打越痛快,这时右手食指对着那些准备后退的士兵道,"怎么了,怕了吗?来啊?"
众人本来都是在各个不同的军队训练出来的血性男人,哪里遭遇过这样的蔑视,一时都觉得头脑发热,然后不要命的全部冲了上来,似乎要群殴了,这次他们在心里是打定主意,就算不能将纳兰逸之打倒,至少也要给他些拳脚,让他吃点苦头。不然他们今天的痛算是白挨了。
可是事实是,在面对纳兰逸之的时候,他们今天的痛的确都白挨了。虽然他们人数占了优势,但是纳兰逸之应付起来还是游刃有余,被他重伤然后扔出去的人迅速增加,不过一会,高台上就躺了几十个倒地呻吟的士兵。
其中也不乏难缠的,其中一个新兵为了扬威,在被纳兰逸之一拳打中腹部之后,拼着重伤吐血,撕下了纳兰逸之的一只袖子,然后整个人有如断线的风筝,从高台上掉了下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这一次,所有的人都无话可说。
而在接下来的训练中,那些挑战过纳兰逸之的士兵当然也要多受点惩罚,围绕着大操练场,在一天的苦训之后再多跑五十圈。无他,这个就是胆敢挑战他纳兰逸之威严所要付出的代价,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让那些人知道,在这里,他的话,从来就只有服从,而没有质疑,胆敢提出质疑的人,不是死人,就是疯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