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你管,哼。"许晚晴回萧熏儿一眼,然后爬到许鼎身边,叫唤了声爹爹,那许鼎年纪老了,突然遭受这么大的打击显然有点受不了,好半天才睁开眼叹了口气。
许晚晴见到许鼎叹气连眼泪都快要出来了,"爹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纳兰逸之为什么要把我们关起来呢,他不是和爹爹向来关系很好吗?他不是向来很疼晚晴的吗?为什么会这样呢?爹爹,要不你跟他去说说,他是不是抓错认了啊。"
许鼎疼惜的看许晚晴一眼,再次叹了口气,才缓缓道,"晚晴,别哭了,是爹爹对不起你,是爹爹连累了你,早知如此,就不该带你来碎云城的,我早就应该想到,这个地方,比之上京,要凶险太多太多。"
"爹爹,你不要说这样的话,是不是晚晴什么地方做错了,惹得纳兰逸之不高兴了,他才会这样的,要不我去给他道歉,他一高兴,就会放过我们了吧。"许晚晴有点天真的道。
"傻瓜女儿,不要问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注定要死,怎么也是避免不了的。"许鼎一副看透了的样子,"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你不要问了,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的。晚晴,记住,要坚强,不要哭了。"
许晚晴这才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在许鼎身边。而这边的萧熏儿又陷入了矛盾状态中,听许鼎这意思,难道他发现了纳兰逸之什么秘密不成。
难道说,他今日之所以要赶着离开,是因为已经发现了秘密,想要尽快回上京禀报纳兰容止。而纳兰逸之在前几天一心督促许鼎离开,也是发现他知道了部分那个秘密的端倪了吗?
这件事情还真是复杂,不过纳兰逸之和许晚晴之间狗咬狗一嘴毛萧熏儿还是觉得畅快的,她本身就不管什么家国大事,不管纳兰逸之到底想要搞出什么事情,对她来讲,都是一样的,就算纳兰逸之真的想取纳兰容止而代之,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生物进化论的观点是,适者生存,谁能够更加适应游戏规则,谁就能活得更好,这是一个很简单很浅显的道理。
这个晚上因为许晚晴跟着遭殃的缘故,萧熏儿有点幸灾乐祸,意外的睡得很香,甚至半夜做梦的时候都觉得自己快要飞起来了。
第二天刚醒来就感受到对面的许晚晴那极端敌视的眼神,萧熏儿慢条斯理的打了一个哈欠,冲许晚晴露出一口白牙龇牙咧嘴的笑了笑,"早啊,晚晴小姐,昨晚睡的好吗?"
看到萧熏儿一脸惬意的样子许晚晴真想抓狂,她长这么大以来,什么时候睡过这么烂的地方啊,在家里的时候,至少要在下面垫上五层被褥才能够睡着,虽然碎云城条件艰苦,不允许那么铺张浪费,但是最少也铺了三层,不然她一定会觉得背脊被什么咯的发疼,睡不着。
而这监牢里,到处是咯人的稻草,地板潮湿,外面又冷,昨晚她蜷缩在地上碎碎念了好半天才睡过去一小会,但是就那么一小会就做了好几个噩梦,梦见自己被纳兰逸之拖出去抽打,然后打得遍体鳞伤,拖出去游街示众,然后斩首。
许晚晴醒来之后吓得满身是冷汗,那是再也不敢睡觉了。她小心翼翼的爬到老父亲身边,发现父亲气息平稳,看样子是睡着了。
许晚晴从小就母亲去世,和父亲相依为命,自然对许鼎孝顺的厉害,这也是为什么就算是来碎云城还会随军跟来的缘故。许晚晴小心翼翼的将身上的大衣脱了盖在许鼎的身上,虽然自身冷得哆嗦了,但是想起老父亲年纪大了,还是死死的咬着牙齿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
而看到对面的萧熏儿居然也睡得死死的之后,许晚晴的火气就冒了上来,那个死女人凭什么可以睡这么香?为什么自己连睡觉都成了奢侈?
可是怕吵着老父亲,她也不敢大吼大叫,只能瞪大眼睛看着萧熏儿,如果眼睛可以杀人,她至少将萧熏儿杀了一千次了。
"好啊,当然好。"许晚晴咬着牙,转身看了看老父亲,努力压低声音道。
萧熏儿嘿嘿一笑,"昨晚睡得如何,一定做了不少好梦吧,这个地方可是好地方,既然来了,希望你不要那么快就被拖出去杀死,好好陪我几天,咱们一起谈谈人生,谈谈理想,晚晴小姐觉得如何。"
"你才会被拖出去杀头呢。"许晚晴昨晚做了那个梦,就更加觉得自己怕死的紧。她也不是没见过死人,甚至本身也杀过不少人,但是那个梦和眼前的环境让她现在的心智变得非常的脆弱。
"是吗?那么祝你好运啊。"萧熏儿继续笑,笑得贼兮兮的,那是无比的幸灾乐祸。
"我的运气向来好,恐怕是你,好了伤疤忘了疼,别忘记自己目前是什么处境,大家半斤八两的,谁也讨不到便宜。"许晚晴讥讽道。
"是吗?你真的以为这样?"萧熏儿道,"难道你不知道,我的伤势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如果我现在想出去的话,那是易如反掌。你要不要看看?"
"你就吹吧,都被我折腾成那样子了,还跟我死鸭子嘴硬。我告诉你,我就算是死,也要拖着你一起。"许晚晴道。
"哈哈,如果真的想要这样的话,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因为我曾经向阎王爷说过,我至少会活到一百岁,你死的那天,我恐怕不能陪着你了。不过你有你的好父亲陪着,想必会会太寂寞。"萧熏儿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