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从来没有想过,她为什么没有再出现吗?"欧文的语气带着责问,哪怕他脾气再好,也有怒气,他不闻不问,真的是爱玉苑吗?
这样的人,玉苑竟然把他当哥哥。
他真的不配,这种没有勇气的男人,根本就不配当玉苑的哥哥!
可自己呢,何尝就配了呢?
"我以为她不想见我,我希望他幸福。"司马卿说得十分牵强,明明他不想面对事实,不想看清楚面前的女子不是真正的玉苑。
"看来冥王自欺欺人的本事,真的达到了一定的境界,果然是我等人不能比的!"欧文冷冷的讽刺,墨玉般的眸子带着寒意,直让司马卿透不过气来,明明他们都是首领,为什么他的气势能如此逼人?
司马卿抿唇,脸上带着淡淡的忧伤,"你不知道什么是希望破灭的滋味。"
不知道,他怎么会不知道,九年前,他就知道了,原以为再见是机会,没想到竟然是永别。
"她九年前,就被杀了!"欧文诉说着一个十分残忍的事实。
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司马卿。
哪怕是现在再提起,欧文的心里,还是有一种撕心裂肺的疼。
司马卿闻言,身体一震,原本苍白的脸如死灰一般,一脸的难以置信,这是一个在情感上喜欢自欺欺人的男人,"不,不可能,她说她会好好地活着,会幸福地活着,怎么可能会被杀?"
"我亲手葬了她,她是被人算计的。"欧文眼神迷茫,声音很小,却让司马卿十分震惊。
这一天,一个又一个炸弹扔下来,他的思维快跟不上了。
"你?什么时候的事情?"司马卿的声音都有些颤抖,看来这一回,他自欺欺人也是不行了,原本他想的是真的玉苑只是离开了自己,离开自己和她爱的在一起,没想到玉苑死了,竟然死了,永远离开他了,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
现在想想,似乎这一切才能说得通,若是玉苑活着,她怎么舍得把孩子交给别人抚养?
"不对,小冷是玉苑的孩子,我亲眼瞧见玉苑大着肚子,怀着孩子,而孩子也在玉苑的身边,怎么可能?"司马卿有些语无伦次。
他自己很清楚,自己可以验了DNA的,欧阳冷的确是假玉苑的儿子,可她怎么可能是假的呢?
"哪里不对?"欧文也清楚,真的要骗过司马卿,着实不易,司马卿未必没有查过,只是没有尽心查罢了!
"我验过DNA的,小冷的确是她的孩子,不会有错的。"司马卿说。
欧文轻哼了一声:"做为一个医生,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不太常见的情况,有的同卵双胞胎的DNA相似程度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以上。"
司马卿睁大了眼睛,"原来如此,怪不得!"
欧文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的确不太为外人所知,看来有些事太多巧合,也不能全怪司马卿,只能说造化弄人!
欧文觉得有必工弄清楚假玉苑出现的时间是不是和他猜测的一样:"九年前,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现在这个玉苑也是九年前来到你身边的吧!"
司马卿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是的,她的确是九年前来到我身边的,难道玉苑的死和她有关系?"
"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个时候玉苑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欧文看着司马卿,这个男人,情商明显是有待提高。
"到底怎么回事?"司马卿不明白,就算她要来到自己的身边,也不应该害死玉苑,好歹她们也是亲姐妹呀!
欧文明显看出司马卿和刚刚不一样,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恨意,她可以骗自己,可以害自己,却不能害自己身边的人,他对玉苑的情,他也说不清楚,此时的司马卿心里却异常愤怒。
欧文想,他若是知道,司马飞的死,这个假玉苑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他是不是更会抓狂?
"九年前,哥伦比亚震惊世界的恐怖事件,你还有印象吗?"欧文淡淡地看了司马卿一眼,他想知道,眼前这个男人,跟那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
那一次欧文,若不是郝梦,只怕也死了。
"那次事件?"司马卿作为道上的杀手组织头目,这样的大事件虽然没有参与,但也在道上听说过。
那次的事情可不小。
"那次事件,我想那个女人也参与了,事情真相,只有那个女人才清楚,我去的时候,只看到了她的遗体,前一天我见到了她,她并不理我,甚至把我当陌生人,当时我就觉得她很不对劲,现在想来,那个人根本就不是真的玉苑,她怕我认出他来,所以没有说话,你想过没有,她们两人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那个地方,她们一同出现,玉苑又没有任何,出现在那里,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更让欧文奇怪的是,如果玉苑真的是苏陌的手下,不可能在十几年前能跟他相遇,他多少也知道,苏陌和她的手下,都是在九年前从死亡岛里出来的,只不过因为那次事件,她手下的人,都死了,只有她本人失踪,正是因为苏陌长时间没有遗迹,所以道上的人都以为她死了,若不是这样的话,他早就跑去问苏陌了,也不会现在才知道真相。
可现在听司马卿一说,欧文就能够肯定,玉苑不可能是苏陌的手下,
作为不是苏陌的手下的玉苑,为什么玉苑会出现在那里?
主动?被迫?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苏陌可不是一般人,要想骗过苏陌,本身就不容易。
只怕当初的事情,那个假玉苑会比苏陌还更了解事情的经过。
司马卿看了欧文一眼,似乎下定了决心一般,"这件事情,我会弄清楚的!"
"还有你弟弟的事情,你以为她没有参与?"欧文看司马卿对那个女人如此信任,心中莫名不快,那个女人,什么也不配得到。
"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阿飞对她也是不错的,而阿飞一直淡泊名乎,如果不是她不想做圣主,怎么可能让阿飞当圣主,所以,她没有理由去害他吧!"司马卿对欧文的话产生了本能的怀疑。
"是吗?在你眼里是这样,在别人眼里却未必!"欧文冷笑,权力,有几个人不喜欢,就算是不喜欢,别人也不信。
可司马卿却不这样想,"阿飞说过,他对冥王之位,一点兴趣也没有,那些人没理由对付他,而他心里很清楚,东圣主要的,就是冥王之位。"
"没理由吗,这算是斩草除根吧,若是你弟弟知道你被她害了,你弟弟会放过她吗?退一万步说,他无心冥王之位,可他却是最好的继承人之一,他不想,可你的教众却会这么想吧,怎么看都觉得,他是一个不小的威胁,你以为,他们对他,会手下留情?"欧文冷笑,看来眼前的冥王,真不适合坐他的位置,如此一个杀手头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的。
"我明白了!"司马卿幽幽地看了一眼远方的天空,眸光忽然变得狠戾起来,似下了一个决定,"我不想那么早离开,至少要给阿飞报仇了再说。"
欧文看见司马卿恢复了他的霸气,正合他意,若是没有他的配合,想要抓住玉苑,还真是不容易,这里可不比外面,冥王里面全是杀手,他一个人孤掌难鸣。
"你的人,有多少?"欧文也不再废话,他发现,若是真全靠司马卿,估计他们要离开这里都很悬,他的智商和情商真让人着急,看来还是自己辛苦一点,好好的谋划才是。
"原本就有八千人差不多,不过现在只有西方圣主魅姬是自己这一边的,而自从阿飞失踪之后,南方圣主之位只怕又落到了玉苑的手里,我们的主要力量并不多。"司马卿神色忧虑,他的想法是好的,但自己也清楚,自己的实力根本不足以憾动他们。
要怪只怪他自己活得太单纯。
"看来明面上的对抗只怕不行了,不过我们现在若是不行动,只怕他们回过味来,又会对我们不利,现在看来,他们也不确定司马飞到底有没有死,这是一个好现象,我可以继续以司马飞的身份呆在这里,做起事情来也更方便。"欧文想的却是如何花最小的代价除去那些敌人,他可不想拼命对手,其一是杀手中的第一可不是说着好玩的,其二这么一支精良的队伍,若是收归自己,那岂不是如虎添翼。
如果司马卿不喜欢这里,或许在外面,有更好的机会,那自己就算是弄一个安保公司,只怕也划得来,反正自己有的是钱,现在只是少了人而已。
"你有什么好办法?"司马卿也看出来了,自己比起欧文来,还差得远。
欧文却不急着回答,而是问:"如果你解决了他们,你有什么打算?"
司马卿想了想,"如果我的病好了,我想离开这里去找阿飞。"
欧文眯了眯眼,"你一个人离开?"
司马卿叹了一口气,"我倒是想带他们出去,只是他们除了杀人,并没有多少能力,我怕他们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而且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让他们衣食无忧。"
"哦,你是说他们愿意跟你走?"欧文倒是有些意外,一般说来,大家不都是不喜欢背井离乡吗?
司马卿看向了远处:"当然,我们是因为那次斗争才来到这里,与世隔绝,有机会回去,大家怎么会不愿意,只是我担心我根本就没有这个能力。"
司马卿出山几回,外面的情况多少了解一些,他很清楚,要把他们都带走,只怕不容易。
他没钱,没门路,能力更是有限。
"如果我可以做到呢?"欧文淡淡地说。
欧文是一个经商天才,他差不多有一个简单的构图了,若是真有这些人在手,那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而且他看得出,就算是司马卿这样的人,都能让他们听命,至少说明了,他们很纯朴。
司马卿很诧异,"为什么你要帮我?"
欧文本是不想这么麻烦,他这样做,一是自己有了儿子,以前他一个人,无所谓,哪怕是当墨易的走狗,他也不在乎,可现在墨易倒了,他需要一些自己的人,保护自己,也保护自己的儿子,他为墨易做事,得罪的人不少,他可不想自己像欧阳辰一样,被害得家破人亡。二是这些人,好歹和自己的儿子生活了那么长时间,多少有感情,就当是给儿子多一重保障好了!
"也不算帮你,我可以提供条件,给你们工作机会,当然,你的人还可以由你来带领,你是他们的头领,只是你要听我的,为我办事,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司马卿沉默了,这的确是一个好机会,可这个机会意味着,他要臣服欧文,虽然欧文看起来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但他也是冥王,他还不习惯听从别人。
欧文冷冷地看着司马卿,都这时候了,真不明白,他纠结什么。
留在这里,他们是不会有出路的,迟早会被社会淘汰,而他们的训练成本也会增多,因为他们在外面只能靠别人,没有自己的支柱和渠道。
"我要好好想一想,我们在这里,即便在外面做了什么事情,别人也追不到自己,可若是在外面生活,一切都不一样了。"司马卿看出了欧文的不悦,解释道。
欧文看司马卿,倒没想到他倒也不全是没脑子。
"你放心,我是正经的商人,不会让你们天天去杀人的,我打算成立一个安保公司,你的人全成为保镖,做一些合法的事情,不用再过刀口舔血的生活,这里可以成为你们训练的大本营。"欧文退了一步,他也不喜欢杀人放火,但站在他这个位置,只有强者才能生存下去。
司马卿听得欧文这样说了,也就相信了,同意下来。
欧文没有再跟他说废话,看了看天色,"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回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