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终于驱车追到医院,天乐已经被紧急包扎好,在病床上睡着了,小念一个人守在门外。
这短短数日,小念这是第几次陪着天乐进急诊室了?小念自己都数不清,天乐,她为之付出全部的男人,总是令她心惊胆颤。
小念见若澜追上来,连忙起身,此刻小念已经恢复她平时的理智,开口说道:“我刚才有些着急,若小姐别介意。”
若澜微笑的摇摇头,“天乐怎么样?”
“外伤并不严重,不过失血过多,需要静养。”小念示意若澜可以进门。若澜却并没有马上进去的意思。反而拉着小念一同坐下,轻声说:“郎子烨的事情告一段落,一切都过去了。”
小念却微微一笑,没有说话。若澜察觉到小念的不对劲,越发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天乐的那盘录像带,我交给了警察,因为我想,警察厅应该是保密最好的机构,天乐以后不需要担心了。”
“你找到那盘录像带?”小念没想到,瞪大双目。
“对,”若澜在观察小念。
小念马上察觉到自己的情绪不对,连忙低下头,她有她的秘密,而且是永远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担心被人探知。
“有人告诉警察,郎子烨被杀的当晚我去过他们公寓。”若澜盯紧小念,不肯放松。“再加上我手中的录像带,所以我才被警方怀疑。”
若澜只一句话,小念便明白若澜的意思,她猛地抬起头,但想了想才说:“警察消息灵通,也第一时间询问了我。”
“你有不在场证明。”
“对,我在医院陪伴天乐,彻夜未眠。”小念站起来,有些烦躁不安。
“医院,这样一个人来人往的地点,是最好的掩护。”
“你什么意思?”小念今天情绪不稳,极其容易激动。
“没什么意思,只是奇怪,为何那晚人人都有证据,唯独我没有。”若澜也站起来,俯视小念。
“都是巧合,不过幸好,有人自首,若小姐解除嫌疑。”小念向前走两步,背过身,不敢直视若澜。
若澜见小念的样子,便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或许这就叫当局者迷,自己被人怀疑的时候,头脑便停止运转,越是重要的时刻越是无法思考。此刻自己终于重获自由,将罪名洗清白,也忽然想到问题的关键。
“有人自首?不知道这个人会是谁?你不会好奇吗?”
“郎子烨本来就该杀,恨他的人多了,想要杀他的人也多了。”小念声音变得异常冷漠。
“可是他防过了许多人,却唯独没有防过你。”若澜忽然开口。
小念猛地转过头,她没想到若澜猜到自己。“你不要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心知肚明。”若澜上前一步,拽住小念的胳膊。
“放开我,我还有事。”小念慌乱,抬腿就走,若澜不肯放松,紧紧跟随。
“是你杀了郎子烨,还试图栽赃到我的头上,你这是一石二鸟。”若澜想起了那天小念无意之间透露的对天乐的爱意,怀疑小念。两个人追到安全通道,小念才气愤的停下来,盯紧若澜。
“你胡说。”小念压低声音。
“警察并未深究你,是因为你只是天乐的经纪人,且有天乐为你作不在场的证明,他们不知道你对天乐长久以来的感情,更不知道你的作案动机比我更大。”若澜拉住小念,不肯让她就这样溜走。
“我没有,我彻夜陪伴天乐病床前,天乐可以为我作证。”
“作证?天乐就是因为知道了你中间出去过,所以才会对我如此愧疚。”这紧张时刻的所有事情,若澜逐渐连成了一条线。“否则,为何天乐要一意孤行地在蒂娜别墅外站一天一夜,并且这样长的时间都不见你出来劝解天乐,你这样在乎天乐,关心天乐,这不符合常理。除非是因为你害怕,你害怕直面天乐的正直,也害怕直面天乐因为你而生出的愧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