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澜的话说的很模糊,什么叫打定主意呢?接手宝利佛儿的事情本来就是瞿蔺目前做大的目标而已呀?
还有,为什么此事一定要在郎氏集团股东大会之前办成呢?瞿蔺想不明白自己家公司的事情和这一次郎氏集团的股东大会有什么关系,当然了,更想不通如果在那之后,究竟会有什么麻烦?
“这件事情,我听你的意见,你的那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不能白拿吧?”不管瞿蔺心中有多少的不明白和不理解,他都能够不动声色的把球抛回去。
“好吧,”若澜耸耸肩,“你父亲不是没有交权的打算,也不是不打算把权力交到你的手上。只是,他知道你的根基不稳,再加上宝利佛儿多年来都有你姐姐和姐夫的参与,如果把所有的一切都交给你,把事情做的太绝,你父亲总归不好交代,不仅是不好对别人交代,也是无法向自己交代。”若澜不怕跟瞿蔺说实话,她只是怕瞿蔺对自己的父亲会有不忍心。
“所以呢?”瞿蔺常常觉得,很多时候,若澜站的角度比自己要高很多,又或者是当局者迷,很多事情,瞿蔺自己并不能看的这么透彻。所以,他很愿意听若澜跟他分析利弊。
“没有什么所以,公司的事情不需要我教你,你要有自己的亲信,有自己的拥护团队,当然了,你还要想办法解决别人的团队。更重要的是,有一些人,她的弱点,或者说她做的恶事,也该是时候从新提出来了。”若澜觉得自己已经说的够明白了,“有时候我觉得,你们这种家族式企业很像是咱们国家封建时期的皇位继承,如果要做,少不得会用到一些非常手段。”
若澜的话说完,瞿蔺沉默了许久,若澜所谓的非常手段是什么意思?老爷子过不了自己这一关又是什么意思?这些事情都需要瞿蔺好好的琢磨,更需要他想办法去化解。
若澜的话全部说完了,可一直到飞机抵达海市,瞿蔺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长时间的思考着若澜所说的种种问题。
“若澜,你告诉我为什么这么急?一定要在郎氏集团股东大会之前?”想了很久之后,瞿蔺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我,如今你我已经是别人眼中一根绳子上的两个蚂蚱,如果我倒台了,自然会影响到你的接任。”若澜说的问题,都是她深思熟虑过几千次的问题。
瞿蔺脑海里第一个念头是说,他和若澜的爱虽然还没有进入身体,但他们两个人确确实实早已经是密不可分的一个人了,但听到后来若澜忽然说起什么倒台的问题,瞿蔺觉得事情一定没有那么简单,心中狐疑,只说出一句,“倒台是什么意思?你在郎氏有什么难办的事情,为什么不跟我说呢?”
瞿蔺情绪激动的说出这句话的时候,飞机已经准备降落了。瞿蔺的关心一定是真的,他的担心更是真的,这些若澜在清楚不过,不需要分析。
“所以啊,我才再一次跟你提起接手宝利佛儿的事情,还是那句话,你强大了,才能真的帮到我。”若澜忽然觉得,自己和瞿蔺之间生出了类似于亲情的感受,这其实是一种很奇怪的感情,毕竟两个人的爱情,都还没有来得及好好的经营,怎么会就这样忽然变成亲情了呢?
“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瞿蔺的目光一瞬间更加坚定了,飞机也终于平稳的降落在海市的机场内。
海市,若澜又回来了。
不论出于何种理由,终归是故土难离,若澜终于又一次回到了这片土地上。
“我们这次住在老房子吧,”瞿蔺帮若澜拿行李,然后才说,“我也是很多年不在那住了,你也当是陪陪我。”看来,瞿蔺已经打定了注意,开始决定动手了。
“要翻旧事势必会伤害到一些人,别的人你或许不在意,可是不要忘了,这其中还包括你的父亲,你真的想好了吗”
“既然迟早都要有这一遭,那么迟到不如早到。”更何况还能帮到你,不过,后面这一句瞿蔺没有说出来,因为他不想给若澜压力。
但瞿蔺不说,不代表若澜不知道,这便是两个有感情的人,能够在不经意间为对方考虑,保护对方的感情。
“最好的时间应该是在蒂娜和你父亲订婚之后,郎氏集团股东大会之前,我想给蒂娜一个完美的仪式,一个快乐的新郎。”若澜似乎是补偿,从蒂娜身上找自己的补偿。
“他们两个人的事情,你现在不觉得奇怪了吗?”瞿蔺和若澜已经走出海关,远远的瞿蔺就看到蒂娜热情的挥动着双手,在向自己和若澜打招呼,所以,说这句话的时候,瞿蔺的脸上早已经带出礼貌的笑容。
“你瞧,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样子,”若澜脸上同样带着笑,“你父亲的手全程抱着蒂娜,或许只是因为他们之间的感情你我不懂而已。”
“我没有不懂,是你。”瞿蔺说完这句话,先上前一步,握住蒂娜的手,弯腰亲吻一下自己握着蒂娜的大拇指,他在用自己最绅士的风度向自己的继母问好。
瞿英杰同样热情的拥抱若澜,四个人终于在看似欢快的状态下再一次重逢了,和上一次度假中心的偶遇不同,大家没有了那时的慌张和不知所措,但若澜不幸的发现,那份尴尬一直还在,从未消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