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颖颂的记忆,是他在警察局的时候忽然恢复起来,那种感觉如同放电影,恍恍惚惚有真真切切,时颖颂觉得忽然一下,自己心中所有的困惑全部打开。
直到那一刻,时颖颂才理解,自己为什么来警察局做这件愚蠢的事情。
直到那一刻,时颖颂才明白,为什么自己每次见到若澜,总会控制不住的高兴。
也是直到那一刻,时颖颂才彻底的明白,自己这一生,究竟在寻找什么,再坚持什么。
人,最怕的就是糊里糊涂,不知道自己是谁,在做什么,为了什么做。
当这些问题不能从根本上得到答案的时候,人无论做什么都做不好,也都不会开心。
时颖颂就是这样,在过去的几年时间里,时颖颂一直是如此的,他没有目的,所以无论如何他都不会开心,都不会真的幸福。
直到他凭着自己的冲动,跟着自己的本能,到警察局自首,去保护若澜,他才猛的一下全部通了,一通百通。
“幼稚?你是说我吗?”时颖颂脸上带着温暖的笑容,这笑容并不十分适合时颖颂,但仍旧足以温暖一整颗人心,将人带到春天。
若澜失神,这样的笑容,若澜都没有看见过几次。
“上车说过吧。”时颖颂再次带若澜上车。“你想去哪?我送你。”
“不用。”若澜的倔强让她想要下车。
时颖颂却已经抢先一步锁上了车门。“我的女人,可不能这么对我。”
若澜无奈,既然下不了车,若澜索性不搭理时颖颂,她再也不可能和时颖颂重新开了,不管是因为她个人的情感,还是因为天乐,小念的事情。
“怎么不说话?”时颖颂却如同一团火,他需要释放他自己。
“还在生我的气吗?”时颖颂发的车子,嘴角上挑,眼神温柔,“你个猪头,也太小气了吧。”
“闭嘴。”若澜声音冷冷的,她不想和时颖颂纠缠。“送我去蒂娜处就行。”
“哼!”时颖颂看着若澜的样子,忍不住冷笑。也就只有若澜了,这世上,能够让时颖颂耐着性子说话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一个若澜了。
“饿吗?我带你去吃饭。”时颖颂脾气简直好极了,他不在乎若澜的冰冷。
“送我去蒂娜处就可以。”若澜闭着眼睛,不想看时颖颂。
“你现在脾气真的很大嘛!”时颖颂心理绝对强大,对方冷若冰霜,他却仍旧能够谈笑自如。
若澜仍旧不出声。
“我头上的疤,到现在还在,没想到你心里的疤,也这么重,永远不能复原。”
车子慢慢的开往海市的老城区,路边的高楼大厦变少,破旧的院落却开始增多,路上的的车慢慢少了,人却多了起来。
若澜的眼睛微微抖动,时颖颂的话再一次触碰到她心底柔软的部分。
“那件事儿,”时颖颂还想继续在说下去,毕竟心结终须心药医。
“闭嘴,”若澜却再一次歇斯底里的大喊。“不要跟我提那件事情,我真恨,真恨当初我怎么没杀了你。”
“杀了我?”时颖颂知道,若澜心中有多少恨,那就是有加倍的爱。当然,时颖颂也知道,恰恰是因为有爱,那件事才很难过去。“你哪舍得杀了我?”
若澜用力握紧双手,她被时颖颂的态度气的浑身发抖。
“快点下车吧,咱们去吃好吃的。”时颖颂却装作没有看到,下车走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