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相信,他的儿子绝对不甘屈在人下。
"爹想多了,儿子只想好好的过日子,其它的并不多想。"就算是面对着肖孜墨,他脸上也没有过多的表情。
"笙儿,爹都把这话说到这份上了,难道笙儿还不相信爹,你要知道以你现在的能力再加上我们肖家的势力,如果想登上那个位子简直易如反掌。"肖孜墨只认为肖凌笙是在与他打哈哈,也并不着急。
他才不相信他这个儿子的话,如是只想好好的过日子,会出人意料的组建一只让他颇为意料的军队回来。
"爹想多了,爹若是有这个精力不如好好想想怎样铺佐皇上,或是怎样把四王爷扶起来,不过笙儿劝爹爹一句,老老实实做个国公就好,其它的还是不要想太多。"
人都是不满足的动物,高了的想爬的更高。
却从来没有想过会不会从哪个位置摔下来。
他真的只是想要一份简单的日子。
"笙儿,你是不是还在为你娘的的事在怪爹,不过也是,你娘生病的时候我没能及时给她找来大夫,这事怪我,但事情已过去了那么些年,难道你还不肯原谅爹吗?"肖孜墨对肖凌笙现在态度归咎于肖凌笙还在怪他。
那个女人是懦弱女子,他已对她没什么影响,但她给他生的这个儿子他却是非常满意的。
再说内府的事他本就管得少,直到那个女人去世他才发现他的长子。
不过那时候他对这个长子也不甚喜爱,唯唯诺诺,做事更是一板一眼,深怕哪做错了,他会责怕一般。
直到嫡子去世,他才对这个长子多了些关爱。
却发现这个长子似乎和小时候不一般了,办事果绝,颇有他年轻时候的风范。
这才起了好好培养的心思。
现在他发现,他越来越看不透这个长子了。
"爹知道错了就好,谈不上见怪。"肖凌笙转过头,欲出去不想再与肖孜墨争论下去。
肖孜墨见他不一副不想多谈的神色,眼皮动了动,暗思,不管他有没有那个心思,这海沧国将来都是肖家的,他不必急在一时。
肖凌笙的记忆就被拉长。
他娘,这是一个多么遥远的话题。
他只记得,他从这具身体醒来的时候,有几个下人正拖着一个断了气的女人往外走。
似是要随便下葬了事。
他漠然的看着那些人把那个女人拖走。
如若不是躺在了这具身体里,也许被拖走的还有他。
因为肖夫人不容许在肖家有他这个长子的存在,所以起了赶尽杀绝的心思。
所以,为了给那个女人报仇,他把真正的嫡子给害了。
而他则顺顺当当的坐上了肖家嫡子的宝座。
要去军营磨练也是他自己提出来的,目的只为远离肖家。
组建一支属于他的军队,一是出于本能,二是为保命所需。
只有他强大了,别人才不敢对他如何。
但他真的对那个位置不敢兴趣。
他只想圆一个上辈子不可能圆的梦,做一个平凡的人,然后和自己心爱的人白头到老。
难道这点简单的愿望都不能达到。
一丝苦笑漫延嘴边,脑海里不其然的浮现起一个女子的身影。
身子有一瞬间的僵硬,摇了摇头,都过去那么久,怎么还能想起她。
他俩早已不在一个世界。
还是她亲手把他送到这里来的。
那样的一个人他应该恨才对。
为什么却是恨不起来,想来是没有爱了吧。
"谁?"沉思中的肖凌笙却没有失去身为军的警觉性,刚回到房里便感觉有股异样的味道,冷道。
一个女子从屏风处走了出来。
那女子有着军人的英姿,也着着梅花一样的傲骨。
肖凌笙看见这个女人,没感觉到一点意外,只是冷声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干嘛说的这么无情,好待我们也是兄弟,一起上过阵杀过敌的,再说兄弟来看看兄弟也不行吗?"这个女子正是流沙。
抛却身上的柔情,一身的豪气。
"莫姑娘,你是女人,怎可与我做兄弟,你还是快回去吧,如是让人看见你在我房里,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连肖凌笙自己都感觉不到,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冷。
似乎还带着一丝恳求的味道。
"你这是在关心我?"流沙抬眉,眉语间都是喜悦。
那种见到心爱男人的喜悦。
"不是。"这明明是在赶她离开,怎么就成了关心她。
"那我就权当关心我好了,有心事,要不要我陪你喝一杯。"她没有忽略他刚进来时那一瞬间的失神。
丝豪不客气在桌子边坐了下来,还为自己和他倒了杯酒。
"来吧,在军中谁不知道我的酒量,你也不用担心我喝醉了会把你怎么样,看你心情不好,本姑娘今天权当陪陪你好了。"
肖凌笙似是知道她的脾气一般,也不再说话,径直在她对面坐了开来。
端起酒杯一饮而下。
举杯朦胧间,肖凌笙似乎又看见那个女人在对他浅笑颜兮,伸出双手欲留住那抺笑容。
流沙见到有些失神的肖凌笙,只是静静的坐在他对面,不出声也不说话。
她知道,在他心里还有另外一个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