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程琳也很明白，这个案子，梁晨要翻案的难度很高，主要是检查官和警方所掌握到的犯罪事证确凿，这点对梁晨来说，极为不利。

就算，梁晨声称自己是被内鬼给陷害的。

就算，她相信他。

可是在法庭上，一切都得讲究事证。

"我想程律师应该很清楚，内线交易案的刑度在哪儿，况且，被告涉及的公司本身是公开市场上，相当具有指标性的企业，市值近十亿的违规交易案，说什么也得给社会大众一个警惕，不是么？"

范扬的意思很清楚，这个案子，他不会选择轻判的。

"我的委托人，本身并无犯意，据了解，他是被内部人陷害的。"

范扬挑了挑眉，不以为然地说："你的意思另有内情？"

"那你们得提出具体证据才行。"他顿了下，又说，"容我提醒一下程律师，你如果要搜证来证明被告的清白，时间所剩不多了。"

范扬本身并不仇富，但是，他的正义感很浓厚，对他来说，像这类内线交易案，多半属于明知故犯的类型，是最不值得同情。

很快地，他们这场对话结束，程琳坚持自己搭车回去事务所，范扬也不再多说什么。

*

事务所里。

程琳一回到事务所里，便找来助理小曼，让她帮忙印出昨天她连夜完成的文件。

小曼应诺，拿着U盾走向打印室，准备帮忙打印出文件。

才刚经过茶水间，就听见里头有人在窃窃私语。

本来茶水间就是事务所内的八卦中心，有人在里头聊天也很常见，直到小曼听见了"程律师"这三个字，才停下脚步。

"哎，你听说聚餐那天的事了没？"

"什么？"

"就是程律师莫名其妙的消失啊，然后，不是听说被媒体记者给围堵了？"

"有这回事？！我那天醉得一塌糊涂，根本就没发现。"

"前几天，不是有新闻爆出程律师和那个梁总过从甚密，报道上还说他们就是在我们聚餐的会所套房里约会。"

"不会吧！梁总自己不是宣布婚讯了，他的未婚妻就是那位名模啊，怎么会和我们程律师扯上关系？"

茶水间里的八卦温度，瞬间热起来！

"哎，总之，我觉得有点怪异。按理说，程律师是梁总的辩护人，她怎么可能会去触犯司法回避原则。这里头，肯定另有文章。"

"对嘛对嘛，我也觉得程律师不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会不会是有人刻意要中伤她？"

茶水间里，你一言我一语的，小曼站在外头走廊，倒是把里头的话给听得一清二楚。

她不敢多做停留，便赶紧往打印室里走去。

直到她打印完所有文件，走回程琳的办公室，四周张望一下，立马关上门。

程琳正在工作，瞥见小曼神色匆匆地关门，好像有阿飘在后头追她似的。

"怎么了，看你紧张兮兮的？"

"程律师，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那件事？"

程琳挑了挑眉，一脸茫然，完全没概念小曼在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