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琳看着范扬吃惊的表情，心里有点小得意。

开玩笑，那是费了她多少个夜晚，多少精神才得到手的事证啊！

"你说，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是采取合法的途径吗？"

"在我决定告诉你真相前，你能不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说。"

"有了这些事证，你是不是就能撤销对梁晨的提高，重启调查？"程琳神色严肃地说。

没错，那些材料正是这些日子以来，程琳和大胡子学长所收集到，还有解析出来的结果，当然还有部分梁晨那边的协助。

这一切，原本是要当作呈送法官的事证，来证明梁晨的清白。

可是，梁晨却有其他的考量，因此，程琳决定按照梁晨的意愿，将材料提供范扬，让他直接撤销告诉，重新启动调查。

只要提出告诉的案件有瑕疵，就能撤销告诉，重新发回案件，进入再度调查的阶段。

举凡有新的决定性的证据，就能依法撤告，重启调查，这就是程琳的计划。

警方一旦重新介入调查，那么，当初的主谋者，势必得暂时停止一切活动，等待风头过去。这样一来，梁晨暂时得以休养生息，找到重回梁氏集团当家人位置的机会。

范扬没有立刻回答程琳，他一语不发地，再度看了遍手中的材料。

材料本身没有问题，事证补充详尽，除非是从头到尾都是造假，否则，这份事证确实是足以让他撤销告诉。

只要它的取得途径是合法的。

"程律师，我可以现在就回答你，是的，只要你这份事证的取得途径合法，那么，我确实是应该撤销告诉，让法院发回案件，重新启动调查。只是你也很清楚才对，它，必须是合法的。"

范扬说的，程琳当然清楚。

"实务上，资讯犯罪的取得合法与否，一直都是颇有争议的，不是吗？所以，你问我这份事证取得的途径是否为合法的途径，我只能说，在我的专业认知里，它并不违法。"

听到这话，范扬先是一愣，接着反而露出一抹无奈的微笑。

他懂了。

这是横竖都要他撤销告诉，重启调查的意思。

自从程琳告诉他，关于梁晨案有内鬼之后，范扬就特别留意这个案件里，当初警方所收集到的各项证据。

种种证据的显示，对梁晨来说，都是极为不利的。

可是...

不知道为什么，他确实也隐约地感觉到这个案件里头，有那么一丝丝不寻常的味道，只是一时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总觉得，是有点违背常理。

然后，当他得知程琳努力地在收集事证要来证明梁晨的清白时，就很期待看到程琳到底能找出什么，是警方所没有找出来的。

也因此，他才会在接到法院开庭的时间后，在第一时间，写电邮给程琳，给她加油。

范扬当然清楚，这个举动非常多余，也没有必要，可是当下，他就是做了。

现在，看到程琳给的这一叠文件，范扬不得不相信，梁晨的案子是真的有问题。

警方的采证不够完整，才会被程琳给找出漏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