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梁柏谦的几下挥剑,她发现他似乎没有她想象的那么弱,好像是有武功的,不然不可能跟皇甫瑞打这么多个回合还没有分出胜负,那么前面他柔弱的样子,是装的?
梁柏谦步步紧逼,皇甫瑞始终不急不慢的接着他的招,将他的剑挡在身体以外,没有发动攻击。
莫锦清急出了一身汗,好几次都觉得梁柏谦的剑快要刺到皇甫瑞的喉咙,又被皇甫瑞给轻易地化解了。
电光火石之间,梁柏谦忽然跃起把手里的剑旋转了一圈,剑尖直刺皇甫瑞的喉咙,皇甫瑞身体一侧,右手臂一挡,结结实实的靠在梁柏谦的手腕上,剑一下弹开,往外飞去,皇甫瑞立刻跳过去接剑,被梁柏谦抓住机会,一脚踢在了他的胸口上,他闷哼一声,后退了好几步才站稳。
梁柏谦一转身接住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冲向皇甫瑞,皇甫瑞胸口那一脚十分的疼,剑尖快速靠近时他往后退,一脚踏在石头上,一拐,整个人忽然倒了下去,梁柏谦抓住机会,举起剑就要往皇甫瑞的胸口刺去,就在这时,莫锦清大叫一声子瑜,冲过去趴在了皇甫瑞的身上,梁柏谦震惊的及时收力,却来不及,剑尖就这么刺进了莫锦清的背,她哼一声,脸上即可露出痛苦的表情。
"清儿。"皇甫瑞一时间不知所措,扶着她的身心疼道:"你干什么?"
莫锦清虽然很痛,可知道自己并没有危险,多亏了梁柏谦最后的手下留情,不然的话那一剑肯定刺穿了她的身体。
"你们都不要有事,不然我会很内疚的。"
"我不会有事。"皇甫瑞立刻扶起她,"我带你去看大夫。"
莫锦清看着梁柏谦,有气无力道:"对不起柏谦,我不能让你伤害他。"
梁柏谦此刻眼里噙着泪水,震惊之色还没有恢复,他哀伤的看着莫锦清,道:"我明白了,快走吧。"他把剑交还给皇甫瑞,不再看莫锦清。
"谢谢。"皇甫瑞道了句谢,背起莫锦清往镇上走,莫锦清回头看了眼梁柏谦,他依然独自的站在原地,最后蹲了下去...
莫锦清内心酸楚的回过头来,轻声道:"我没事,你别跑这么快。"
"我得马上带你回去。"皇甫瑞气喘如牛的说。
"我真的没事,剑刺得不深,梁柏谦最后还是收手了,他并没有要我的命。"莫锦清有些欣慰。
"你为什么要冲过来呢?我就是要考验他的心到底有多狠,其实我也觉得他并不是个坏人,只是一时之间冲昏了头,我没有看错,他并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你是故意的,对吗?"莫锦清微微笑了笑,被皇甫瑞颠的已经感觉不到痛。
"一会儿再跟你说,我先带你找大夫。"
"我真的没事,随便包扎一下即可,我不想到镇上让太多人知道,传开了,不知道又会说什么闲话。"
皇甫瑞放慢了脚步,"你相信我吗?"
"相信。"莫锦清毫不犹豫的回答。
皇甫瑞忽然转了弯,不再往镇上去,而是找了一个草丛隐蔽的地方,放她下来,从腰带里掏出了一个纸包,里面有一团黑黑的粉末。
"这是什么?"莫锦清不明白,这会儿不再颠簸,疼痛感袭来,她的冷汗汩汩的往外冒。
"这是我随身携带的外伤药,止血化瘀效果很好,我们在战场上受了伤,用来紧急处理的都是这个。"
莫锦清点点头,"那你给我敷上吧。"
皇甫瑞嗯一声,开始脱她的衣服,她一把抓住领口还是不好意思的脸红了。
"对不起,要不..."
"我自己来。"
莫锦清稍微侧过了身子,皇甫瑞故意转向了一边,等莫锦清说好的时候,他转过头来,莫锦清光滑的背呈现在他的眼前。
伤口并不深,周围的血都有些凝固,口子猩红,看着很让人心疼。
"可能会有点疼,忍着点。"皇甫瑞将药粉涂在伤口上,程飞扬呻吟了一声,很快咬紧了牙关不做声。
涂好之后,皇甫瑞从身上扯了一条白布贴着伤口盖上,要把伤口彻底缠好,就要围着莫锦清的胸口缠上一圈,他犹豫着不知该怎么做。
"怎么了?"莫锦清见他迟迟没有动作,"是不是可以了?"说着她就想拉上衣服。
皇甫瑞说了句等等,不顾三七二十一的还是从莫锦清的胸口上绕了一圈,然后稳稳的系了个结,"好了。"
莫锦清倒是觉得没什么,从头到尾,他没有碰到她的肌肤,虽然手在她胸前晃了晃,倒也不是什么事,于是从容的穿好衣服。
"先坐这儿休息会儿,等伤口觉得不那么痛了我再背你回去。"
莫锦清点点头,轻轻斜靠着树干。
皇甫瑞拿出手绢把她额头的冷汗擦掉,"如果疼痛不减,立刻告诉我,我马上带你下山。"
莫锦清虚着眼睛看他,其实她不是怕疼的人,这点痛还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
"你说,柏谦他想通没有?"
"不管他有没有想通,我觉得他不会再来骚扰你了,更不会为难你。"
"你这么肯定?"莫锦清苦笑,其实她也这么认为,怕自己想错了希望皇甫瑞来肯定她的想法。
"如果不这么做,他心里的结永远也解不了,我就是置诸死地而后生,看他能不能对我下手?"
"万一他真的下手怎么办?你死了怎么办?"莫锦清莫名有些恼怒,皇甫瑞这么做太冒险了,他根本不了解梁柏谦,就算是她这个相处了有一段时间的人都不敢说梁柏谦到底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更不要说他了。
"梁柏谦是个状元,皇上跟我聊过关于状元的事,说他很有抱负,很希望为老百姓谋福利,会是个好官,一个把老百姓的福利挂在嘴上的人,坏不到哪里去。"
莫锦清淡笑道:"这个我也听说他说过,所以才鼓励他去考取功名,即使他提出考上后就要好好考虑和他的婚事,我也不忍心那个时候打击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