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皱,一把拎起那半跪在地上的来人:"你说他旧伤复发了?那个楚倾狂当真就对他那般重要?"
一声怒火,映着天边渐落的斜阳,这一方天地霎时间一片鲜红...。
此时北川帝宫之中,云傲尘一脸铁色的坐于那王座之上,向着那下方的莫林等人冷声吩咐道:"命人去查。"
他到要知道是谁胆敢算计他的人?
转瞬间只见得宫内几道身形闪动,只是一晃,便消失的无踪,云傲尘亲自培养出的影卫自然是能力上乘。
"主人..."下方莫林见云傲尘那伤势有些好转,这才上前一步,只是才一开口,那座上的云傲尘蓦地身形一动。
"计划不变,三日后跟我去凤黎。"
云傲尘一声令下,当下皆是整装待发,他们帝君要亲自去凤黎,没有因为楚倾狂那个妖女之事而影响到分毫。
这是好事,好事。
御空而行,疾风扑面。
十级飞鹏,那乃是空中仅次于金銮火凤的灵兽,万里飞空,御风而行自然是不在话下。
"下方乃是秋夜城,我家主就在此恭候楚小姐。"边上,林丞相望向那下方的一片城池向着倾狂说道。
秋夜城,那乃是位于浮渊与北川边境之地的三不管地带。
这里没有北川与浮渊子民之分,有的只有拳头,谁的拳头够硬,谁的能力够强,那就说的算。
"在这里够强大才能够生存。"贴着倾狂耳边,那林丞相蓦地向倾狂低语道。
眉目一挑,倾狂转过头对上那一双精眸,脸上勾起一抹笑意,这人突然对他说这些做什么?难不成是让她来这里给他们打架,扫场子的?
说话间,那十级飞鹏猛地向下落去,一阵呼啸过后,那十级飞鹏已然落到城外一处荒地之上。
理了理衣襟和头发,倾狂抬眼看向四周,山明水秀,看这景色哪里会和蛮荒的民风联系到一起。
"进城。"手臂一挥,倾狂迈步就向着城门而去。还是第一次遇到被要挟之人如此坦荡。
那一身洒脱,满面淡然,如此之人当真是世间少有。
轻叹一声,身后林丞相不禁对倾狂另眼相看,原本只以为只是个红颜薄命,没想到竟是个巾帼枭雄。
"跟上。"浅笑的轻言一声,那身后几人立马跟上。
此处场景立马变成前方一身淡紫色短装的女子毫不淑女的迈步走着,在她的后面三名男子正一脸似笑非笑的跟在身后。
清风灼灼,扑面而来。
狂躁,混乱,这乃是倾狂踏进秋夜城的第一感受,绝对没有城外那一种安静祥和,这城内俨然就是一片蛮荒之地。
进了城门,倾狂等人一路直走,当下正走在秋夜城的主街之上。
人潮涌动,随处可见那一群三两个男人露胳膊挽袖子的在街上开打,就连女子也是一身短装,束身打扮,淡妆铅华,却有几分英姿。
"家主就在前边。"快步跟到倾狂身侧,那浮渊的林丞相俯身向着倾狂低语一声。
而后指着身前的一座半拱形建筑,示意倾狂进去。
扫了眼那身后几人,倾狂心下却是一动,这是让她自己进去不成?
一道霞光打下,在那建筑周围映出丝丝微红,瞬间化作万种风情,倾狂见此欣赏的扫过几眼,当下心情不错的迈步就往里走去。
身形一入,那迎面的就见得一道寒光袭来,一道紫色战气径直的贴过倾狂的耳边划了过去,一下打在了身后的石柱之上。
快如闪电,那身后石柱瞬间倒塌,石屑飞扬,乱石横空而落。
眸光一闪,起身便是向着那前方之人飞身而去,想要袭击她,活得不耐烦了!
身形闪过,倾狂速度极快,却是那出手之人速度更快,转瞬之间已然闪到一旁的座椅之上。
身形在空中一转,人已然稳当的落座到那座椅之上。
定睛看去,只见得面前之人一身月色长袍,右手之上一只玉笛盈握其上,抬眼向上,欲要看清那人样貌。
墨发轻扬,鬓边几缕发丝轻垂,却是在那脸上一面淡金色的面具附在其上。
寒光点点,冰冷之意尽显,满身孤傲之气,把那整个人托显的清冷异常,然而此般清冷与之云傲尘那般肃杀却是不同。
冷傲孤寒,那是一种淡然般的冷清,如若云傲尘是冰山般的男子,那么面前之人乃是青莲般的人物。
眉目一挑,倾狂看向那身前端坐之人,收起手上暗握的短剑,双臂环在胸前,那一副样子虽不淑女,只是到了倾狂这里却也不显痞气。
"浮渊君王?"语气似带着些许疑问,只是更多的是肯定。
邀她来此,还特意等在这里,除了那个没见过的变态君王,还会是谁?
"正是。"声音淡淡,却是透着有一种无形的威压。
倾狂下意识感到一种危险之意袭来,脚下不自主的向后轻一移动,此人危险。
面色一正,倾狂快速收起那一闪而过不安,从腰间取下那枚血玉,提到身前。
而后抬眼正视着面前的浮渊君王语气微怒道:"人在那里?"
劫走她的家人,又让人把她带到这里,不管目的是何,今日与之的梁子算是结下。
手中玉笛翻动,那浮渊君王猛地将斜靠在座椅上的身子一挺,扫了眼倾狂手上的血玉,语气之中竟是带上了几分玩味:"只要你把本君的东西还来,你的爹娘自然安全。"
"我若是不给呢?"细眉轻扬,本就一身怒意未消,倾狂此时更是一瞬间脾气上来,别说她现在拿不出来,就算是今日那盒子在自己手上也休想让她就这般乖乖交出来。
别以为手上攥着她的爹娘就可以为所欲为,她,从来就不是那种甘愿收人威胁的人。
保护不了家人是她太弱,但是她会变强,会靠着自己的手段把她爹娘完好的带回来!
"本君向来不喜欢废话,如若不交,那便为你爹娘收尸吧。"听言那浮渊君王猛地语气一沉,而后身形一跃从那座椅上站起身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