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了我一个无奈的笑容,"虽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但我这个皇帝,还真是穷得连一个铜板都得跟人要才行呢。一笔一笔的去处都得记录在案啊。"
我皱了一下眉,也压低了声音,轻轻问:"你要拿这些去变卖?做什么?"
"养兵。"昶昼很坦白地在我耳边说出两个字。
这算什么?能光明正大的拿这么多钱出来养女人,却只能这样偷偷摸摸去养兵?这皇帝当的!我不由又扯动了一下嘴角,笑了一声,道:"还以为你真心想送礼物给我呢,原来不过是要通过我洗钱?"
昶昼皱了一下眉,问我什么叫洗钱。我跟他解释了之后,他倒也没否认。只是抱紧了我,轻叹了一声之后才道:"是真心想送你的。但是你不肯接受,我也不想再闹不开心。我说过给你时间考虑的。"
一边说要我只单纯地考虑我和他的关系,一边又利用我来洗钱,这怎么可能单纯得起来?一边说是真心送我礼物,但一转眼就能把这些拿去做别的事情,甚至可能老早就这么打算好了也不一定。
我看着昶昼,只觉得有些无言。
是他本身就是这种人,还是"皇帝"这个身份让他不得不这样做?他有作为一个人的感情,但却永远都不是最重要的那部分,他总会有其它要优先考虑的事情。对瑞莲姑婆是这样,对我也是这样。
我轻笑了一声,拉开昶昼的手,从他身边走开。
昶昼看了我一会,没再拉我,也没说话,只是坐在那里喝茶,若有所思的样子。
于是我也就当他不在,随手从书架上抽了本书,准备坐到一边去看。坐下来才发现是本医书,不由得就想起昶昊来,皱了一下眉,于是转头问昶昼:"宁王去哪里了?"
昶昼斜过眼来看我,声音沉下来,"你很惦记他吗?"
...真是问错人。时机也挑得不对。
我打了个哈哈,道:"因为一直都是他帮我看病啊,这次毒发的时候他没来,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昶昼看了我很久,像是在衡量我有没有说谎一样,末了轻轻哼了一声,这才回答我之前的问题:"不知道。"
"咦?"我眨了一下眼,"不是你派他去公干吗?"
"不是。"
"那他怎么一声不啃就走了?也没跟你讲吗?"
"他是有来跟我辞行。"昶昼的语气不耐烦起来,"但走都走了好几天了,谁知道他会在哪?"
我抬起眼来看着他,皱了一下眉,"这么生气做什么?我也不过就是问一声。你也知道他一直帮我看病,我也有在跟他学医,这次拿到解药,刚好可以给他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发现。可是他偏偏又不在。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又没人知道几时回来。我问问又怎么了?不行啊?"
昶昼静了一会,轻轻叹了口气,道:"解药我会叫人送去给他看,你就别问了。他可能...只是在避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