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都是孤身上马,没带行李也没带食物饮水,赫连泯大概真的以为我只是在澹台凛面前耍性子,夫妻间有些私房话要说,所以才没理会我们吧?
但澹台凛却依然很小心地示意我再往前跑一段,确定了赫连泯的确没有追来,四周也并没有其它人在,他才叫了我一声,把马靠过来。
我转头看向他,澹台凛轻轻笑了笑,再次伸手摸上我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又问:"还痛么?"
我摇了摇头,澹台凛又柔声道:"抱歉,委屈你了。"
我又摇了摇头,露了个笑脸,道:"没什么,我们能顺利脱身才最重要。"
澹台凛也笑了笑,点了点头,看了看四周,修正了我们前进的方向,带着我往原本预定的地点跑去。
路上我跟他讲了赫连泯追过来和我说的话,澹台凛听了半晌没作声,但眉头却皱得很紧,脸上也不见平日那懒洋洋的随意笑容,也不知是在为自己的结义兄弟变成这样感伤,还是在担心我们的处境。
我问:"你是不是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打的这个主意?"
澹台凛摇了摇头,道:"不,我想他们会利用你的身份来做点什么对付沈骥衡和昶昼,没想到这次赫连泯竟然想得比我远。"
"还好,我还以为你是因为知道才会特意带我来西狄的。"我笑了笑,说道。
他说赫连泯想得远,但我倒觉得他自己想得也不近。
显然是早就预料到赫连泯会拿我和沈骥衡的关系来做文章,所以才和沈骥衡商量好了暗号和接应的方式。
澹台凛的说传递消息的奸细并不是他,那么他和沈骥衡最近显然并没有见过面,也许是早在峻峪关的时候便已商议好了。
澹台凛静了一会,勒住了马缰停下来,转过头看着我,墨绿色的眼眸里又是疼惜又是自责,轻轻道:"你怪我么?"
我有些不解,皱了一下眉,问:"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