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依然不知道要怎样宽慰他,静了半晌,才伸手抱住他,轻轻道:"你还有我。"
澹台凛将双臂收得更紧一点,像是要将我揉进自己身体一般,低头温柔地亲吻我,道:"是的。我们还有彼此。"
他力气用得有点大,我的身体被抱得隐隐生痛,但我依然没动没出声,只是柔顺地伏在他怀里。
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澹台凛的脆弱。
我一直都觉得澹台凛几乎强大得无所不能,原来他也会有这样没有安全感的时候。
心头不由得抽痛。
原来我们除了彼此,真的已经一无所有。
沈骥衡的回信很快就送了过来,信里约好了时间地点,让我在那里等他,他会带人来接我。
赫连泯一副料事如神的自得,召集了一干将领密谋了一天,然后各自行动去了,也不知布了什么局。
澹台凛让我不要操心,说到时只要多加小心,不会有事的。
我也就没再理会,专心织我的毛衣。
上次那件已经织好了送给澹台凛。他倒也真的不嫌弃,虽然念了几句这种套头毛衣穿脱都不方便之类的话,还是乖乖穿在身上。但穿了一天之后,便开始改口夸我,说果然暖和,央着我多织几件换着穿。
织个毛衣虽然不算什么,但能为喜欢的人做点事情,我还是很开心。所以他开了口,我就继续开心地织下去。
但是没过几天,赫连泯不知收到哪里来的加急快信,又召集了将领们开了一次会,整个营地的气氛都紧张起来。
澹台凛第二天便悄悄跟我说,准备要走了。
但这时离沈骥衡信里约好的时间还有两天,我很吃惊,道:"现在?"
澹台凛点了点头,道:"信上的时间是写给赫连泯看的。而且,南浣那边好像形势有变,我看我们今天就得走。"
我心头一紧,追问:"南浣出了什么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