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泯坐下来,向我笑道:"抱歉,这些女人不懂得南浣话,又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如何好好招待嫂子。"
我也笑了笑,道:"挺好的。"
赫连泯道:"这样怎么能算好?来,我敬嫂子一杯,就当陪罪。"
他说着伸手过来倒满了我的杯子,自己也端起酒杯来,一干而尽。
我只好跟着喝了这杯。他立刻便又为我倒了一杯酒,左一杯右一杯的劝酒。
虽然之前就听说过西狄全民好酒,更喜欢向客人敬酒,推辞主人的敬酒是件很失礼的事情,但是再好的酒量也挡不住他这样灌啊。
所以三五杯之后,我索性就开始装醉。我酒量一般,但是基本一沾酒就容易上脸,所以装醉并不难。
我伏在桌上,微微垂下眼,斜斜看着赫连泯,轻笑着有一句没一句地说话。
赫连泯笑了笑,道:"嫂子,你醉了。"
"谁说的,我还能喝好几坛子呢。"我一面说着,一面伸手去拿酒杯,故意拿了个空,然后歪了歪头,道:"咦?怎么有两个杯子?"
赫连泯将酒杯递到我手里,轻轻道:"嫂子你真的醉了。"
"醉?醉了才好呢。"我拿勺子轻轻敲着桌上的碗碟,漫声吟道,"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李白《将进酒》)"
赫连泯也不阻止我,只轻轻道:"好诗,但是,嫂子你在愁什么?在这里过得不开心么?是不是比不上你以前的生活?"
我继续敲着碗高声吟道:"毡帐胡琴出塞曲,兰塘越棹弄潮声。何言此处同风月,蓟北江南万里情。(白居易《池边即事》)"
赫连泯道:"嫂子你是想家吗?想回去吗?"
我笑了笑,道:"白日放歌须纵酒,青春作伴好还乡。(杜甫《闻官军收河南河北》)"
赫连泯这时才伸手按住了我的手,凑过来,轻轻道:"嫂子若是想回去,我可以帮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