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们也并不是举国都会来图拉泰尔过冬,只是各部落首领们一年一度在这里聚头,带着随身部属和一些愿意跟过来的民众而已。首领们一般也是和自己的部落在一起,接到传召才会进入内城大帐议事。
赫连泯分给我们的毡帐不大,位置却很好,几乎紧挨着他的大帐。
毡帐里面铺着厚厚的地毯,温暖舒适。
他专门指派了几名通晓南浣语言的侍卫和仆妇过来,说是随身侍候我们,但是很显然,我们只是被软禁了。
澹台凛对这种待遇却并没有什么不满,每天该吃就吃,该睡就睡,要么就带着我出去骑马打猎,还买了两只羊来养,一副真的打算就这样安家的样子。
他不提南浣的事情,我自己也就没有多问。何况除了随时有人监视之外,我们的确也算过上了之前理想中的小日子。但是我心里却并不能完全放开。
毕竟付出了这么多,做了这么多事,没有个明确的结果,心里就总是像堵着什么一般。
我心里有事,又不能像澹台凛那样装作若无其事,结果差点就在赫连泯面前露了马脚。
那天赫连泯和我们一起出去打猎。
我之前已跟着澹台凛出来过几次,但说起来还是算生手,虽然在家里练箭那么长时间,但是还是很少有机会在活物上练习,准头实在不怎么样。
老早盯上了一只黄羊,但是一连三箭都落了空,第四箭好不容易擦伤了黄羊的后腿,但却反而让它在受惊之下跑得更快了。
眼见着猎物就要逃出生天,我不由得不甘心地扭头去向澹台凛求援,他正骑着马不紧不慢地走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好像没看见似的,理都没理我。
我忍不住大叫了他一声,尾音还没落,旁边突然一支羽箭疾射而至,黄羊应声而倒。
我抬起头来,见赫连泯正笑着将马靠过来。
于是我也向他笑了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