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香虽然做事得体又善解人意,但我跟她毕竟相处的时间并不长,要说有什么感情,大概也谈不上。我求情,不过是看在她当年也曾侍候过姑婆的份上。
这时昶昼又道:"你倒是说说看,朕为什么要放过她?"
我微微垂下眼:"不论怎么说,她也曾侍候过姑婆..."
"她若不是侍候过瑞莲的旧人,朕又怎么会让她来这里?但是你看他们做的好事。"昶昼冷笑着打断我,"在朕的眼皮底下,都敢捣鬼把那颗解药弄进来。"
"但是又不一定是丁香做的。"
"所以她暂时还活着。"
"但是...这种事情至于要人的命么?"
"这种事情?"昶昼看着我,眼睛微微眯起来,声音更冷,"今天他们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给你解药,难保下次又会做些什么。到时只怕你再想要他们的命,就已迟了。"
我咬了咬自己的唇,沉默下去。
昶昼又补充道:"何况,还不止这件事。"
"还有什么?"
"你记不记得你毒发之前,朕在看的那封信?"
我点了一下头,昶昼道:"它不见了。"
"嗳?"我怔怔地抬眼看向昶昼。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很平淡,但是语气里却似乎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东西。我看向他的时候,他也正看着我,很仔细地打量我,过了半晌道:"看起来你好像不知情呢。"
我当然不知情。当时我都那样了,哪里还能管得着谁拿了他的信。
昶昼挟了一筷子菜给我,淡淡道:"既然你不知情,就索性不要管这些事。该吃就吃,该睡就睡。"
我白了他一眼:"你当你在养猪吗?"
昶昼楞了一下,然后笑出声来,又挟了一筷子菜给我:"嗯。那你要吃胖一点才像。"
我嘟起嘴,闷闷地吃了两口饭,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把那些人全处理掉的话,下个月我再毒发拿不到解药要怎么办?"
昶昼静了一两秒,然后道:"朕以为余士玮不会就这样放弃你的。"
也就是说,其实他根本就没考虑这个问题。老实说,我觉得皇宫应该不是那么容易想混就能混进来的,若是下个月真的没有人送解药来,我是不是只能听天由命?
大概是觉得我的表情太难看,昶昼轻轻拍拍我的手:"你放心,会有办法的。"
我翻个白眼给他看。反正痛的那个又不是他,他当然说什么都行。
昶昼道:"昶昊说他会尽快想办法帮你解毒。你有空的时候不妨去他那里让他帮你看看。"
我应了声。
我现在别的没有,时间有得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