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次点头,倒没有什么舍不得的样子,依然一脸懒洋洋的笑容,道:"到那时我就只能负债潜逃了。不过也好,那就刚好可以拐带我喜欢的女人一起做逃犯。"
我瞬间红了脸,没想到那天酒后顺口一句话,他倒一直记得。
幸好他也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只用那双墨绿的眸子看深深看着我,像要将人看化一般。我不由得垂下眼,有些不安地转过身去。
澹台凛却笑了笑,起身向我告辞。
"咦?"我一惊,跟着站起来,心中有些不舍,轻轻道,"这就要走?茶都没喝呢。"
澹台凛笑起来,道:"哦,我还以为这里是给人看病的地方,原来是茶馆么?"
...这个人!
我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他又伸过手来,轻轻拍了拍我的手,低声道:"身家性命都交给你了,跑不了。"
"喂!"我忍不住叫了声,但却不知要说什么,末了只能板起脸来瞪着他,却不自觉地又红了脸。
澹台凛笑了笑,再次告辞,我送他到门口,他伸手向东方一指,道:"看。"
我偏过头去,还没发现他想让我看什么呢,他已低下头来,飞快在我颊上亲了一口,然后一副什么也做过的样子,向我行了礼,悠悠闲闲走下石阶。
我怔在那里,一直到他打马飞驰而去才回过神来。
...昶昼说得没错,这家伙真的是个恣意妄为的流氓!
我捂着发烫的脸转回偏殿来,发现只有两名太医和一班侍从在那里忙碌,昶昊竟然不在。
唔,他现在不在也好。本来说跟着他实习的,但我现在沉得下心来学习才怪。
我坐在那里,又拿出澹台凛那枚碧玉印章出来看,明明是触手冰冷的上品玉石,但我想起澹台凛刚刚那些话来,却不由觉得这印章就像是刚刚从地底喷出的岩浆,握在手里,却连心都开始发烫。说不出是欢喜还是难受,只知道自己不想放手。
就算真的是一团会将人整个焚烧殆尽的岩浆,也绝不想放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