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凛摸着下巴,装模作样地考虑了一会,道:"讨账真讨出人命来,倒也不太好看。不如我再宽限几日好了。但是金兄自己一定要放在心上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没人赔我的花瓶,我损失可就大了。"
...你能不能不要绕这么大圈子说话啊?我只能咧嘴笑笑,道:"啊,那就多谢澹台兄了。"
澹台凛也笑了笑,问:"怎么样?还能骑马吗?"
"我没事。"我这样回答,一面向自己的马那边走去,结果才走一步,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就软下去。
幸亏澹台凛眼疾手快,一把捞住我,急促地叫了声:"金兄..."
"没什么,只是有些腿软。让我坐一会就没事了。"我解释,"之前那匹马突然疯跑,好不容易停下来又碰上骆子嘉,紧张过头了,现在一放松就完全没力气..."
澹台凛上下打量我一会才松了口气,让我在草地上坐下,自己也在旁边坐下来,声音也恢复了之前的慵懒,缓缓道:"哦,看金兄刚才面对骆子嘉的气势,还以为你至少也能驰骋沙场杀敌三千呢。"
...你到底能看多远听多远啊?要不要什么事都这样取笑人啊?
我微微一撇唇,没答话。
澹台凛却侧身看着我,轻轻问:"受伤了?"
"都说过我没事..."我话没落音,澹台凛的手已抚上了我的唇。
一瞬间如遭电击。
我怔怔看向他,连后面的话也忘记说。
他的手指稍微有些粗糙,干燥而温热,轻轻抚上我的唇,慢慢摩挲。就像有火种在他的接触中被点燃,见风就长,一发而不可收拾。
但这种时候,他的声音却像是一盆凉水,当头浇下。
这男人的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调侃意味:"昶昼咬的?"
我突然惊醒,红着脸打开他的手。
我的唇昨晚被昶昼咬破,现在的确还有点肿,我还以为掩饰得很好呢,他竟然还是看出来了。不过吧...我咬了咬牙,恨恨地斜了他一眼,看出来就看出来了,要取笑我就取笑好了,干什么要突然摸我的唇?不管怎么说,这动作都超出朋友的亲密程度了吧?
我自己也太不争气了,不就是摸了一下嘴巴吗?自己就像只发春的猫,浑身都烫起来。
难道之前的媚药的药效现在都没过?
嗯,一定是这样。我点了点头,确定了这个自己比较好接受的理由。
旁边澹台凛又笑起来,我一眼瞪过去。
澹台凛轻飘飘笑道:"金兄,你再这样看我的话,我只怕会想做一些这样那样的事情哦。反正今天骥衡兄也不在..."
我唰地从他身边跳起来。这人的记性是不是太好了一点啊!
"我说笑的。"澹台凛跟着站起来,笑道:"看来金兄已经没事了,那就回去吧。"
这记仇的小人!
我红着脸别过头,哼了一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