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有时候真的很难形容我自己的性格。或者是从小无父无母的关系,反而有些要强,话赶话地抬杠倒也是常有的事,也许,我唯一没有顶过嘴的人就是程同。
连我自己都觉得很奇怪,当你喜欢一个人的时候,竟然会宁愿为他改变,为他忍让,那样为他委曲求全。
...但却依然只能得到那样的结果。
我不由自嘲地笑了声,道:"...也许,还是诚实地表达自己比较好吧?"
昶昼安静了一会,道:"如果真的每人都能这样,这个世界就太平多了。"
...这不太可能吧?不论是这里,还是我原本的世界,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都不可能这样简单直白,不然共产主义岂不是早就实现了?
我打了个哈哈,没说话。
昶昼伸手抱住我,将头凑近我的发间,轻轻道:"抱歉,木樨。"
我向旁边避了避,皱了一下眉,道:"好端端的,又道什么歉?"
他只是抱紧我,贴着我的耳朵低喃:"作为一个男人,我真是太失败了。"
年轻男子的气息被彼此的体温晕开,丝丝缕缕在鼻端萦绕,我觉得身体有些躁热,不安地扭动了一下,怕昶昼看出来,顺口又跟他抬扛道:"你现在才知道吗?"
"我早就知道。"昶昼道,"不论是我想要的还是不想要的,统统都由不得我自己做主。我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还要跟害她的人的虚与委蛇。不要说你会怨我,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很讨厌。"
他贴在我耳边说话,呼吸随着声音轻轻重重地拂上我的皮肤,我能感觉到自己又有一点起鸡皮疙瘩,但是更多的是一种奇异的酥痒。
我皱了一下眉,我今天晚上有点不太对劲,不知是因为来的时候在车上考虑过是否要真的跟了昶昼,还是因为刚刚想起程同,或者只是单纯喝多了酒,总觉得身体似乎比平时敏感,受不得一点撩拨。
昶昼也不知有没有感觉到这一点,依然继续低喃道:"明明是真的喜欢你,却还是要当着你做一些你不会喜欢的事情,明明每次你不开心的时候,我就会跟着不开心,但是..."
我终于忍耐不住,倒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我自己的身体。热得就像着了火,痒得就像长了草,再这样让他抱下去,真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直接挣开他的手坐起来,打断他道:"那你今天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又想让我体谅你么?我们明明都说得很清楚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