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爷子道:"难道你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
"我不是对自己的医术没信心,而是我不想开这个先例,毕竟,我们心里都清楚,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我学医只是迫于无奈而非喜爱,我的一身医术,我只准备用在我家人和薄承勋身上,至于其他人的生死与我何干,"阮若水顿了下,"我不认贺家也有这方面的原因,我长这么大,他们什么都没给予过我,那我为何要为了所谓的血缘亲情捆住自己?"
她知道她这话说的有些冷血和大逆不道,但她就是这么想的。
她就是这么自私。
"人与人的关系说白了也就那么回事。"
陶老爷子被她的话震得半响没回过神来。
陶老太太眼底则露出复杂的神色。
至于薄承勋和贺晔鸣,他们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
对于他们来说,只要阮阮开心是最重要,至于其他的,用阮阮的话说,与他们何干?
许久。
陶老爷子才说道:"丫头,你这想法很偏激啊!"
"偏激吗?"
阮若水笑了下,不以为然道:"或许吧!"
"丫头,人与人之间还是有真情的,并非所有的往来都是为了有所图谋。"陶老爷子试图开导道。
阮若水道:"我知道,所以做人做事,我愿意留一线,但这和治病救人没什么关系,更没有什么心怀天下的胸怀,对我而言,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够了。"
"可..."
"外公,不要试图用你的想法来说服和要求我们。"
薄承勋突然打断陶老爷子的话。
他微沉着脸道:"之前我和阮阮有沟通过,我认同且同意她的想法,目前我们犹如大海上漂泊的小船,自身都难保,哪有空关心别人的死活,何况,人性本恶,我也不愿让她做任何有危险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到此为止,该怎么说,我和阮阮心里有数,不用您教。"
他的语气非常的强硬。
强硬到不容反驳。
陶老爷子怔愣了下。
陶老太太趁机拉了拉他,示意他别再多管闲事了。
且不说,小勋和阮丫头都是有主见和分寸的孩子,人家的老爹还在旁边站着了,他都没说话,他们这些外人又有什么资格在旁边指手画脚,何况,人家肯来给他们把脉就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
她能想到这些,陶老爷子自然也能想到。
他叹了口气,"你们长大了。"
"要不咱们现在开始?"薄承勋低头对阮若水说道。
"在这里?"
阮若水眼底露出惊疑。
"陶爷爷他们年纪大了,身体或多或少都有些问题,如果可以最好能去陶爷爷他们的卧室,到时候身上的衣服可能都得脱了,还有诊治期间,任何人都不得打扰。"
说白了,她就是嫌这地太少。
"这些都不是问题,倒是你看病要用的工具都带了吗?"他还没见过她给人看病了。
"你说呢?"阮若水冲他翻了个白眼。
"能给我看看吗?"薄承勋厚着脸皮凑到她面前道。
阮若水伸手将他的推开。
"不能。"(未完待续)